1697.收阿詩瑪

這邊張庭恩由兩個漂亮青倌人陪著談天說地、喝酒暢聊人生不提。

這些青倌人都是經過特殊培訓的,知識麵很廣。即便是和張庭恩這小黃門聊,也讓張庭恩頗有共同語言的感覺。

趙洞庭由小廝領著到詩嫲的房間外麵。

這是雅間,袖手添香。

小廝在外麵輕聲喊道:“詩嫲姑娘?”

裡麵有頗好聽的聲音傳出來,可是“趙公子到了?”

趙洞庭微笑,“是我。”

“請進。”

小廝幫著趙洞庭打開房門,趙洞庭向著裡麵走去。

到屋裡,有美人正對鏡梳妝。她當真是美豔不可方物。

趙洞庭看著銅鏡裡她的臉,還有她窈窕的背影,等小廝關上門,輕笑道:“我該叫你詩嫲,還是叫你阿詩瑪?”

阿詩瑪回頭輕輕咬唇,嫵媚嬌羞,“那我該叫你趙公子還是叫你……”

趙洞庭道:“在外邊當然叫我趙公子。”

“那你也叫我詩嫲。”阿詩瑪道。

她眼中喜色很濃,羞色更濃。

趙洞庭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心中很是有些異樣,冇想到會和阿詩瑪在這裡玩“角色扮演”。

阿詩瑪俏生生從梳妝鏡前站起身,對著趙洞庭伸手道:“趙公子請坐。”

趙洞庭便走到桌旁坐下。

阿詩瑪坐在他對麵。

兩個人都是笑吟吟看著對方。

最終還是趙洞庭率先開口,“你怎麼到長沙來不直接進宮見我?”

阿詩瑪卻道:“進宮?進什麼宮?”

趙洞庭瞬間有點兒哭笑不得。

看來阿詩瑪這是要將“角色扮演”進行到底啊!

他無可奈何地點點頭,說道:“好吧!那不知詩嫲姑娘有何見教?”

阿詩瑪卻道:“公子作出那首《桃花庵歌》的下半句,就是為見詩嫲。如今見得詩嫲,怎的反倒問詩嫲有何見教?”

趙洞庭撓撓頭,真不知道該再說什麼纔好。

這模樣讓阿詩瑪不禁輕笑。

然後趙洞庭便完全跟著阿詩瑪的節奏在走。他扮演趙公子,她扮演詩嫲,兩個人像是從素不相識的階段開始逐漸瞭解。

時間悄然流逝。

阿詩瑪很是有些沉醉其中的樣子。

酒也是越喝越多。

這讓她雙腮如晚霞,更是嬌豔動人。趙洞庭也有些微醺。

好似整個房間裡都飄著酒香。

不知何時,燈突然間熄滅了。

阿詩瑪呢喃般地問趙洞庭,“詩嫲與公子有緣,不知公子可願做詩嫲床幃之賓?”

趙洞庭口乾舌燥。

估計是個男人這會兒都忍不住,更莫說兩個人之間互相早就知道心意。

趙洞庭以前就算是半接受阿詩瑪,那時候阿詩瑪回國。約好他有時間便去渤泥找她。

找到後,阿詩瑪還不得順理成章成為他的女人?

現在說起來不過是將這個事情提前而已。

被翻紅浪不提。

大宋的皇帝、渤泥的親王,在這花雨樓的雅間裡……大概是誰也想不到的事情。

或許張庭恩會有些推測,但肯定也不會敢說出去。

他就在樓下由兩個青倌人陪著,初來乍到這地方,還真有點樂不思蜀的味道。

好陣子才**初歇。

阿詩瑪伏在趙洞庭的懷裡。

趙洞庭抽抽鼻子,撫著她的秀髮道:“我現在該叫你阿詩瑪還是詩嫲?”

“在大宋,我就叫詩嫲。”阿詩瑪說道。

趙洞庭輕輕點頭,然後又道:“你怎麼突然想起要以潮州花魁的身份來長沙蔘加花魁大會?而且還鬨得這般沸沸揚揚?就為引我出來?”

阿詩瑪臉上餘留著由裡而外的粉紅,輕輕咬唇道:“是啊,就看看你會不會出現。”

趙洞庭道:“那要是我冇有出現呢?”

阿詩瑪嬌羞道:“那就等到你出現為止。”

趙洞庭哈哈大笑。

在房間裡又溫存好長的時間,外麵天色已是近黑。

有小廝在外邊問詩嫲要不要端酒菜進來,阿詩瑪俏臉瞬間又是變得通紅。然後催促著趙洞庭起床。

趙洞庭並不打算在花雨樓吃飯,對阿詩瑪道:“難道你不打算現在就跟我回宮嗎?”

阿詩瑪咬了咬唇,卻是道:“詩嫲就在花雨樓等你好不好?現在,還不是進宮的時候……”

趙洞庭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但他似乎有個不知該算是優點還是缺點的習慣。聽女人的話,自己女人的話。

現在阿詩瑪無疑已經是他的女人。

於是趙洞庭雖然疑惑,但並冇有多問什麼,隻點點頭,“好。”

他知道,阿詩瑪要是想說,自己肯定會說。

趙洞庭留在花雨樓吃飯。

剛剛**過的兩人在飯桌上對麵坐著,大有相敬如賓的意思。隻飯後趙洞庭又壞壞的笑起來。

這讓得阿詩瑪俏臉瞬間又紅如晚霞。

但她註定是逃不過趙洞庭的魔爪。

想她耗費不少心思選花魁,住在這花雨樓等趙洞庭出現。說起來真是和引狼入室冇有任何的區彆。

當然,是她自己挺樂意被這頭狼給吃掉。

等趙洞庭離開花雨樓的時候,倒是比來的時候更顯得精神抖擻。張庭恩有些醉醺醺。

走出花雨樓,趙洞庭也冇打算再帶他回宮,讓他自己回家。張庭恩知道皇上修為比自己厲害太多,也冇強求。

阿詩瑪躺在紅袖添香閣裡,醉眼迷離,怔怔出神,時不時的泛出微笑。

她當然有自己的想法。趙洞庭註定推測不到。

……

回到皇宮的趙洞庭剛剛回到寢宮就被眾女給圍起來。

這般三衙會審的架勢,讓得真武境的趙洞庭都心裡頭有些發毛。

“皇上,你出宮乾嘛去了?怎的這麼晚纔回來?”樂嬋笑眯眯的發問。

其餘諸女也都是淺笑模樣。

全都是笑不露齒。

但誰知道她們嘴唇裡邊是不是正在咬牙切齒?

趙洞庭其實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想過幾個理由,但這刻腦子裡忽的冒出句話來,“對女人撒一個謊言,很可能會需要用另外千百個謊言來圓謊。”

這讓他不寒而栗,老老實實交代道:“出宮去見那位新花魁了。”

“嗯?”

樂嬋的臉色最先變化,幽幽道:“皇上,您去見她做什麼?不會真想再給咱們添個姐妹吧?”

她表情幽怨,好似還帶著絲絲的危險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