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8.禁閉玉蟾

從開始便抱有死馬當成活馬醫、各種方法都試試看態度的趙洞庭並冇去過多的遲疑。

他隻是稍微沉吟,便對樂無償道:“國丈,安排人將白少卿囚禁在武鼎堂內吧!除去飯菜以外,其餘什麼都不要管他。”

樂無償瞧瞧地上抽搐的白玉蟾,“皇上,這……”

他還真擔心白玉蟾會就這麼死過去。

趙洞庭卻是看起來心意已決,道:“就這麼辦吧!”

連百草殿的神醫還有在座這麼多真武境高手都束手無策,他想不到還有什麼法子。如果白玉蟾真這麼死了,那也冇辦法。

不管是作為君臣還是作為兄弟,趙洞庭都寧願他死,而不願意讓他繼續這麼沉淪下去。

“若是給你吸功,你什麼都願意做?若朕讓你殺在座的前輩們,你也願意?”

隻在白玉蟾被抬出去的時候,趙洞庭才又問道。

白玉蟾好似已經喪失思考能力,竟是道:“願意!願意!快給我吸功啊!”

眾供奉和茴香等人都是詫異無比,看著白玉蟾被抬走,搖頭歎息。隨即便說起這九天欲極造化功的邪門來。

很難想象,江湖中竟然還有這般邪門的功夫。

趙洞庭不願再見白玉蟾,知道見也不會有什麼意義,回自己的寢宮去。

但其後不管是在寢宮還是在禦書房,他都是心神不寧的。始終都在思考白玉蟾到底為何會變成這樣。

隻顯然不會有什麼結果。

快到傍晚時分的時候,趙洞庭才計從心來,猛地又殺到武鼎堂去。

他到關押白玉蟾的那間禁閉室外麵,隔著鐵窗對白玉蟾說道:“將那九天欲極造化功秘籍告訴我。”

白玉蟾的腦袋慢悠悠出現在鐵窗前麵,披頭散髮,蒼白如雪。嚇人得緊。

他雙眼是病態的暈紅,雖不再像之前那般抽搐,但好似心態已經更加瘋狂,嘿嘿笑著,“給我、給我吸功,我就告訴你。”

趙洞庭知道這會兒的白玉蟾思維是不正常的,當然不會遂他的願,道:“你先說,我在讓人給你吸功。”

“你已經騙我許多次了!”

白玉蟾臉色猙獰,恨不得要將趙洞庭剝皮拆肉的模樣。

趙洞庭道:“那你可以再賭賭我這回是否還會騙你。嗬,這樣的邪功,我可以不知道,但你,應該很想吸功吧?”

白玉蟾直勾勾看著他。

兩人就這麼詭異的“深情凝視”著。

白玉蟾最終還是服軟,將九天欲極造化功的心法匆匆念出來。唸完後便道:“快!快讓我吸功!我求求你了!皇上!”

趙洞庭將九天欲極造化功記在心裡,隻是頭也不回的走掉。任由白玉蟾在裡麵拍門、慘叫、痛罵。

反正他已經被君天放親自點穴,也不怕他能玩出什麼幺蛾子來。

回到禦書房內,趙洞庭將九天欲極造化功抄在紙上。逐字逐句的研究起來。

時間緩緩流逝。

夜漸涼。

趙洞庭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雙眉微鎖。研究這麼長的時間,他竟然冇找到九天欲極造化功有哪裡不對勁的地方。

這看起來和那些比較繁瑣的功法並冇有太大的區彆。隻是層次高而已。

如果不是看到白玉蟾現在的模樣,甚至連他都有修煉的衝動。

“破虜,去將劍仙、齊莊主、徐穀主以及洪前輩請過來。”

趙洞庭偏頭對張破虜說。

“是!”

張破虜向著禦書房外走去。

武鼎堂。

徐青衣出現在白玉蟾那被關的禁閉室的外麵,俏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徐小姐請止步!”

但她被門外的供奉給攔住。

徐青衣頓住腳步,咬咬唇道:“能不能讓我進去見見他?”

兩個供奉都是搖頭,“徐小姐,裡麵可是重犯。為您的安危著想,您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他不是重犯!”

徐青衣露出些微生氣之色,道:“他隻是鬼迷心竅而已!”

緊接著又道:“再說他現在都已經身受重創且被點穴了,我也有上元境的修為,還能被他傷著?”

說著又對兩位上元境供奉撒嬌,“兩位叔叔,你們就讓我進去嘛!”

為見白玉蟾,心高氣傲的徐大小姐露出這般模樣來,也真是用情至深了。

兩位上元境供奉雖然以前不知道徐青衣那點心思,但這會兒當然看出來。

左邊那供奉輕輕歎息,道:“既然如此,那姑娘你便進去吧!不過可先說好,不管你們兩人是何關係,你都切記莫放他出來。”

徐青衣點頭,道:“有兩位叔叔,就算我想放,他也出不來不是?”

這記馬屁無疑還是讓兩個上元境供奉頗為受用的。畢竟誇他們的可是偽極境徐鶴徐穀主的親女兒。

左側供奉掏出鑰匙打開禁閉室的門。

裡麵冇什麼動靜。

徐青衣急匆匆向著裡麵掠去。

當看到地麵上躺著的白玉蟾時,她俏臉上隻剩下震驚之色。隨即有兩行清淚緩緩淌下來。

這個渾身臟兮兮,披頭散髮的傢夥,竟是以前那個充滿靈性的白玉蟾。

她最是清楚“九天欲極造化功”的事情,走上去便哭著對白玉蟾道:“你修什麼破功!我說了他不安好心!你非得修煉它做什麼!”

這些事她當然是從徐鶴的嘴裡給問出來的。以徐鶴的寵女狂魔屬性,就算是有禁口令,肯定也經不住她糾纏,更彆說冇有禁口令。

“給、給我、吸、吸功……求、求求你……”

地上的白玉蟾這會兒又好似已經喪失全部的精氣神,可憐兮兮地看著徐青衣,滿臉哀求之色。

他當真是比街上行乞的乞丐看起來還要可憐許多。

“唔……”

徐青衣見他這樣,淚水更是忍不住。

也不知道,隻在重傷的時候才見著女兒掉眼淚的徐大穀主要是見到這幕,心裡會是何感想。

大概會想女人終是要潑出去的水,再疼也冇用。

徐青衣哭了多久,白玉蟾便求了多久。直到外麵的供奉喊:“徐姑娘,差不多了吧?”

徐青衣回道:“馬上,我馬上就出來。”

她臉上露出掙紮之色,緊接著,竟是將手向著白玉蟾的背上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