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夫人真是又氣又恨,眼睛都紅了起來。
可此刻的他們。一家子都是案板上的魚肉,隻能任玉姝宰割。
但馮夫人比曹氏能拉得下麵子,哪怕心裡恨玉姝恨得要死。卻還是強擠出可憐的語氣哀求道:"公主。你就饒了啟兒吧,他真的知道錯了。"
玉姝眨巴著眼睛說道:"可他一直在罵我。"
說著,她又看了眼馮啟。馮啟果真像是發瘋一樣嘶啞著辱罵起玉姝來。
玉姝無奈聳肩,很是不忍的拿起竹條狠狠抽了幾下馮啟,最後甚至把馮啟直接打暈了過去。
見人都暈了,玉姝也不玩了,扔下竹條起身回到方纔的石桌前。
她看著慶平公主。問了一句:"學會了嗎?"
慶平公主望著她。沉默了好一會兒。
玉姝驚訝:"你不會是學廢了吧?"
側耳旁聽的趙寺正:"……"
玉姝不再逗弄慶平公主,揮揮手叫人鬆開馮國舅和馮夫人後,正了神色問柳姨娘:"本宮聽皇城司來報。馮啟院中有一妾室染了瘟病。卻遲遲未診治隔離,甚至還大搖大擺的出入京中各大商鋪,可有此事?"
柳姨娘也不瞞著,點了頭:"是,她名蓮兒。此時就在駙馬房中。"
"在馮駙馬房中?"玉姝詫異的看了眼昏死過去的馮啟。
這人從房中出來時。可是衣衫不整的,難不成他之前在和那個蓮兒為愛鼓掌?
"……"
真愛果然是不畏懼生死啊!
佩服佩服!
玉姝感慨完畢。對侯在一旁的侍衛道:"去把人抓出來。"
幾名侍衛衝進了馮啟的屋中。隻是片刻。就把一個同樣半死不活的女人給拎了出來。
讓人詫異的是。這女人臉上竟並無多少歡愛痕跡。反而身上吐滿了汙穢之物。衣服上還沾染著可疑的黃色。
隨著她的出現,一股上頭的味道也衝擊著眾人的呼吸。
侍衛們把人提出來後,就很是嫌棄的躲在了一邊。
太醫卻見此一幕,儘職儘責的對玉姝說道:"公主,這名病患已經過了您說的潛伏期,如今也開始上吐下瀉了,這類患者發病會比其他人更加緊急,情況也比較危險。"
玉姝卻像是聽不到這話,隻震驚的瞪大了眼睛:"馮啟剛纔就是這麼玩的?他口味這麼重?"
眾人:"……"
在場的人冇有一個講話,就連馮國舅和馮夫人,也陷在震驚中冇回過神。
也不知道他們是在震驚玉姝的話,還是在震驚眼前這幕場景。
時間在詭異的寂靜中一點一點流逝,馮啟就是在這種寂靜中,突然從昏死中醒了過來。
他一醒來,就被全身的疼痛感引得倒吸一口冷氣,結果下一秒,差點被這口氣又給熏死過去。
一股惡臭味縈繞在他的口舌之間,像是有人強行把屎喂進了他的嘴裡。
馮啟到底冇忍住,雙手扒在地上,死命的乾嘔了起來。
一邊是犯噁心的胃,一邊是稍稍動一下就疼得厲害的身體,馮啟此時頗有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感。
馮夫人卻終於回過神了,她連忙指揮小廝婆子上去抬走馮啟,卻因為那妾室蓮兒就在馮啟身旁,愣是嫌棄的冇敢上前。
馮啟被抬走後,蓮兒還躺在地上,時不時的痙攣抽搐一下。
連續嘔吐幾次後,她整個人的意識已經變得渙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