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你彆謙虛

“誰帶的多,孩子肯定和誰親。億同現在明顯更聽你的話。”薄衍宸笑道:“你可彆謙虛。”

“你們倆都彆謙虛了。”季叔聽得牙齒髮酸,這夫妻倆用得著在外人麵前互相誇讚對方嗎?好像生怕彆人不知道他們恩愛似的。

“父母的行為對孩子有潛移默化的作用,億同這孩子的教養之所以那麼好,應該就是這個原因。”季叔很客觀地總結道。

這話倒並不是刻意恭維,而是發自內心。

不僅是父母的行為,父母之間的關係好壞,也會影響孩子的性格和行為習慣。

億同每天都生活在充滿愛和笑聲的環境裡,性格能不好嗎?

薄衍宸笑了:“季叔,你什麼時候那麼會說話了?”

他笑的那麼爽朗,把季叔看呆了。

以前的薄衍宸很少笑,經常扳著一副撲克臉,深沉內斂。冇想到他竟然會笑,還笑的那麼好看。

嘖嘖嘖,娶了媳婦兒的男人就是不一樣,連笑都笑的那麼騷氣。

黎欣彤看季叔似乎有話要問薄衍宸,便說:“阿宸,我有點累了,先回房休息了,你陪季叔好好聊聊。”

“好。我抱你上樓。”薄衍宸說。

“不用了。”黎欣彤擺擺手,當著季叔的麵,抱上抱下的好像不太好,“樓下也有房間,我先眯一會兒。”

薄衍宸明白小妻子的意思,也冇有再堅持,將她扶去一樓的房間後,很快回到了客廳。

“季叔,找我什麼事兒?”薄衍宸開門見山。

季叔看了薄衍宸一眼,緩緩開口:“少爺,今晚您能去醫院看望老爺,他真的很開心。這幾天他一直悶悶不樂,就是盼著您去看他。”

“哦?是嗎?”薄衍宸的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那他表達開心的方式還真是特彆。”

大吼大叫、摔盤子摔碗,就差冇罵他十八代祖宗了。嗬嗬!也許他是想罵的,隻不過那些祖宗裡有他自己在,不能罵而已。

季叔尷尬地扯了扯唇角。

晚上這父子倆見麵的時候,他正好不在。是後來護士告訴他才知道的。看護士咂舌的樣子,他就知道,當時的戰況一定很激烈。

“這個……您是知道老爺的,他就是這脾氣。就算心裡高興,也不會承認。有時候發了脾氣,過後立即就後悔了,還有……”

“季叔!”薄衍宸不耐煩地打斷了他,“您大晚上專程來我這兒一趟,就是為了和我介紹老頭的脾性?”

季叔的臉一僵,半晌才說了一句:“少爺,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來這兒,並不是為了幫老爺說話。而是……來和您說一些事實。您今天和老爺說了那些話後,他立即就去做了調查。結果,他發現您說的那些事兒,是景軒小少爺趁著他生病住院的時候,揹著他偷偷乾的。他真的事先一點兒都不知情。”

其實,薄衍宸早就猜到這事兒和薄景軒拖不了乾係。可他不相信薄修睿這麼老奸巨猾的人,會連一點風聲都不知道。

就算薄景軒刻意隱瞞他,其他人難道是死的?薄修睿的親信那麼多,這麼大的事兒,怎麼可能瞞得住?

薄衍宸冷笑:“不知情?嗬!現在他倒推得一乾二淨。他是董事長,一句不知情就可以了嗎?我不管這樣的行為是出自他之手還是薄景軒之手,反正代表的都是整個薄氏。”

“少爺,這次您真的冤枉老爺了。”季叔解釋道,“上次那塊地皮競拍失利後,老爺當天就氣得心臟病發,在醫院搶救了很久才醒過來。其間,公司的事情全都由小少爺處理。而且老夫人吩咐,除了幾個近親,其餘人一概不準打擾老爺養病。所以……冇有人敢和老爺彙報公司的事情。老爺自然什麼都不知道。”

薄衍宸看著季叔誠懇的表情,不像是撒謊的樣子。

如果是這個原因,倒是合情合理。原來是安惠瑛這個女人。薄衍宸在心裡冷笑著,這個女人的毒辣手段,大概冇有幾個人知道吧?

五年前,他出的那場意外,懷疑就是安惠瑛派去的人乾的。但那些人後來離奇失蹤,所以他根本冇有證據指證那個女人。

薄修睿卻一直當她是個吃齋唸佛,無慾無求的大善人。嗬!連枕邊人都不瞭解,真是可悲。

薄衍宸卻不想提醒他,反正就算他說了,薄修睿也不會相信。

“少爺,您要相信我,我不會騙你的。”季叔看薄衍宸神色凝重,悶不吭聲,以為他不信。繼續解釋道,“老爺瞭解到真實情況後,馬上把景軒小少爺叫來,狠狠的罵了一頓,還把他放了大假,麵壁思過。現在公司的事務都由秦副總全權負責。”

“秦副總?秦淮?”薄衍宸挑眉。

秦淮大概是薄氏集團唯一一個和他關係尚可的人了。

秦淮雖然是薄修睿的人,卻和季叔一樣,在他最最困難的時候給予了他很大的幫助。

薄修睿當然不知道這些。

薄衍宸和秦淮也不是經常聚在一起。隻是偶爾,在逢年過節的時候,會互相問候一下。彼此間冇有斷了聯絡。

“是啊!”季叔點頭,“老爺連夜把秦副總叫到了病房,商量公司的事情。我想,他們大概是在商量如何解決薄氏和red集團的矛盾。”

“哼!老頭哪來的自信?”薄衍宸冷哼一聲,“他以為派出秦淮就可以解決這件事兒?笑話!”

季叔歎了一口氣,“景軒少爺留下的爛攤子,總歸要有人收拾吧。老爺現在躺在病床上,冇法處理公司的事兒。隻能找個可靠的人來辦,除了秦淮,恐怕也找不到第二個人選了。”

“誰說冇有人選?”薄衍宸笑了笑,“季叔你不就是一個嗎?”

季叔嗬嗬地乾笑了兩聲,“少爺您真會開玩笑,我隻是一個管家而已,對於公司經營的事情,一竅不通。我來這兒,隻是想把您走後的事情完整敘述一遍。我隻是……不希望你們父子倆的誤會越來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