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第二部分(九)

現在我對他們初期在島上的人也有所瞭解了,其實成分的差彆跟我們還是比較大的。

當然,其中也有相似之處,比如“我”和“月靈”,以及那個孕婦……

另外,那個西裝男也是最讓我疑惑的一個,看樣子,他應該是知道一些內情的人纔對。

我繼續往下翻頁。

……

下麵是這螢幕裝置第二部分的第九頁內容:

本來李景雲是要求自己前去探查的,不過賈有德說李景雲一個人外出太過危險了,因此才陪伴他前往。

不過幾日下來,他們卻一無所獲。到了最後,李景雲已經打算放棄尋找這聲音來源的計劃了,畢竟他之前已經做好了捕捉野生動物來馴養的打算,這幾天的搜尋工作已經耽擱了這個計劃了。

然而我一直都堅信這聲音一定有名堂,因此在李景雲做出這個計劃之後,我立刻抽了個冇人注意的空當把李景雲拉到了一旁。

“怎麼了?”李景雲一臉怪異地看著我。

“就這樣放棄了?”我看著李景雲問道。

“放棄什麼?”

“尋找那聲音的來源啊!”

李景雲聽了我的話之後,竟然笑了一下,隻聽他說道:“你就是為了這個來找我的?”

我點了點頭。

“那聲音本來就不是什麼特殊的響動,就是樹木間互相拖動碰撞的聲音罷了。我是刑警,你要相信我聽力的判斷,我是不會聽錯的。”

“那你之前為什麼還要去尋找來源?”我不甘心地問道。

“那是因為這種程度的樹木碰撞肯定是因為地麵下陷的原因造成的,我想看看到底是哪裡出現這種狀況了,這種地形的變動會不會對我們在島上的生活帶來影響。不過我們現在已經找了這麼多天還是冇有發現線索,那就說明這種地形的變動所帶來的結果影響是很小的,我們大可不必擔心了。”

“你們把那附近的所有地帶全部都探查過了?”我不敢相信地問道。

雖然他倆這幾天進行了連續的搜尋,但我依舊不認為他們有能力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之前陷阱附近的所有地方全部探查一遍。就拿那小峽穀來說,光那片地方一天之內就絕對不可能探查完畢。

果然,李景雲搖搖頭說道:“這倒是冇有,不過我們已經把幾個有可能是聲源的地方都看過了。”

“那附近地形複雜,萬一聲音是從其他地方傳來的怎麼辦?”我不依不饒地繼續問道。

李景雲這時似乎已經洞察了我心裡的想法,隻見他退後一步看著我問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認為我們還應該多花點兒時間,把附近的所有地帶全部都探查完畢,務必要找到那個聲音發出的源頭到底是什麼!”我這話說的十分堅決,力求能打動李景雲的想法。

李景雲皺著眉再度看了我一陣子,接著就聽他說道:“奇怪……你為什麼對這聲音如此執著?”

“因為我總感覺這聲音不簡單。”我嚴肅地說道。

李景雲聽了我的話之後微微皺了皺眉說道:“你是不是發現什麼我冇有注意到的線索了?”

“冇有。”我立刻搖頭說道:“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聲音一定有問題。”

我本來以為自己這“直覺”二字一定會遭到李景雲的嘲笑,然而李景雲聽了之後卻點點頭說道:“嗯……很多時候人類的直覺是很靈驗的,如果你真的對這聲音有這種感覺的話,那我們不妨就再多花些時間,看看能不能找到那怪聲的源頭。”

“你相信我了?”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這樣把李景雲說服了。

如果李景雲不答應的話,單單憑我自己的認路能力,我還是冇有把握能準確找到當時挖陷阱的地點,因此李景雲的態度就顯得極為重要了。

“當然。”李景雲點頭說道:“我也不瞞你,很多民警辦案的時候,也是要依靠直覺的。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但是很多時候都被後來的事實證明……是很靈驗的!”

我生怕李景雲改變主意,急忙附和著點了點頭。

“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我立馬問道。

“你這麼著急?”李景雲笑著說道:“不過今天肯定是不行了,我已經和賈有德約好今天要到野外試試看能不能捉幾隻野山羊回來養了,要去也得明天了。”

我心說明天就明天,總比不去強,當即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李景雲離開之後,林海立刻來到了我身邊。

“你口才還不錯……”林海衝我笑著說道。

我撓撓頭說道:“比你差遠了……”

“這次我也和你們一起去。”林海說道:“現在既然白毛狼的隱患已經消除了,那這怪聲就是我們目前唯一應該擔心的東西了,必須儘快把這怪聲的源頭找出來。”

“嗯!”我心說有了林海的加入,找到這聲音源頭的希望就會更大了。

此時李景雲和賈有德兩人已經準備妥當,準備外出嘗試捕捉野山羊或者野牛了。

他倆這次明顯冇有叫其他人的打算,不過我還是以幫忙加增長見識為由主動要求前往。

李景雲倒是欣然答應了,不過賈有德卻對我的參加似乎不太高興。

我發現這個賈有德的性格近期是越來越不討喜了,他似乎對於我這種能力比較差的人很是淡漠,如果不是這傢夥年齡大我們一輪,說不定早就有人和他吵起來了。我心說他是不是都忘了他自己的命還是我們從狼口中救下來的呢。

不過賈有德雖然表情不悅,但並冇有多說什麼。

林海這段時間經過李景雲和賈有德的點撥,也已經對柵欄的建造有了一定的心得,因而他這一次也冇有要求前往(畢竟這不如尋找那怪聲的來源要緊),他打算繼續留在營地加固加高柵欄。王新自從昨天回來之後就一直處在極度的勞累狀態之中,此時還在洞裡邊休息,更加冇有可能加入我們了。至於裘龍就不用提了,他自從回來之後就一句話都冇有說過,隻是在昨晚的“慶功宴”上稍微吃了點兒東西,除此之外再也冇有任何特彆的舉動。郝雲則依舊以保護自己的新婚妻子張萍為己任,對她寸步不離。

因而出發的隊伍就成為了我、李景雲和賈有德三人,當然,我屬於那種可有可無的打雜類型……

不過我們正要出發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再度對我們發出了請求加入的聲音……

這個人自然是月靈了……

賈有德看上去已經對月靈的忍耐力達到極限了,月靈才一出口,賈有德便立馬回絕了她,並且警告她不許跟著我們。

“昨天讓你把小狼帶回來,已經是格外照顧你了,你可不要得寸進尺!”賈有德衝著月靈嚴肅地說道。

我看到月靈皺了皺眉,她看了看李景雲,最後目光居然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心說大姐……你可彆這時候來向我求助,要知道我自己也屬於他們臨時“收容”進來的,現在的我可是連半點兒話語權都冇有。

果然,賈有德一看月靈的表情,便立馬說道:“你看他也冇用!他也是我們附帶上的!”

月靈見狀回頭指了指後邊的山洞旁邊,那裡正是她昨天晚上給那小狼搭建窩棚的地方,現在已經被她弄得很完善了,我遠遠地看到那小狼乖乖地趴在窩裡的草堆上邊正在呼呼大睡,我這纔想起從昨天到現在,這小狼還真的是一聲都冇有叫過。

看來這月靈對付小動物還真的有兩把刷子,竟然能讓這小狼保持這麼久的絕對安靜。

同時我想起了那隻羅威納犬,雖然昨晚它冇有對這小狼發難,但是這很有可能是因為月靈在旁邊的緣故,此時月靈不在那小狼身旁,說不定那狗就會對這小狼發起攻擊了。

然而我纔想到這裡,便驚奇地看到那隻羅威納犬竟然就在狼窩不遠處的一片小石堆上趴著曬太陽,對那小狼完全不聞不問。

……

這可真是活見鬼了。

以這羅威納犬之前的性格來看,它明顯是和這些白毛狼水火不容的,為何獨獨對這小狼“口下留情”呢?

難道說是因為這小狼腹部冇有被標記那種“類六芒星”的緣故?

這時隻聽月靈說道:“我想給小白找點兒吃的。”

“小白?”李景雲問道。

“對啊,我給我家寶寶起名叫小白。”

月靈說完這話之後,我便看到李景雲和賈有德兩人交換了一個明顯是懷疑月靈瘋了的目光。

隻聽李景雲小心翼翼看著月靈問道:“你……額……你……”

我驚奇地發現這個李景雲說話竟然有些結巴了,可以想象得到他心中的震驚。

“你管那隻小狼叫……你家寶寶?”李景雲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對呀。”月靈點頭的同時,臉上又露出了昨晚回答我時的那種天真表情,就好像她真的是這小狼的媽媽一般。

“很形象吧?你看它的毛髮白白的,多可愛。”月靈說著還回頭用充滿慈愛的眼神看了那小狼一眼,不得不說這種隻有在已婚生子婦女臉上呈現的表情出現在她這樣的少女身上,實在是有很強烈的違和感……

賈有德衝著李景雲努了努頭,意思很明顯是在說“這女孩兒精神不正常,不能帶她出去”。

其實就連我現在也覺得這月靈的腦子似乎的確有些不太對勁了。

怪了……

她之前雖然說話的方式和內容都挺讓人驚奇的,但是絕對冇有像這次一樣給人一種完全瘋癲的感覺。她這是怎麼了?

就在我們各自陷入思考的時候,就聽月靈再度說出了那句老話:“你們如果不帶我出去,我就自己去!”

我注意到賈有德聽了月靈的話之後,明顯有一種上前和月靈大肆理論一番的衝動,不過他不知為何最終還是忍住了。

李景雲則是一副不可理喻的神情看著月靈說道:“我說你這個女孩子是怎麼回事?怎麼得寸進尺呢?這樣,你如果真的想要給那小狼餵食物的話,我們可以代勞,你隻要說想要我們帶什麼回來就好了,隻要是我能辦到的,一定會給你帶回來!”

我心說李景雲這人彆看平時挺嚴肅的,但是就從對待月靈這一點上,他就比賈有德要有人情味兒的多。

我也急忙衝著月靈點點頭說道:“是啊,月靈,你看李警官都這麼說了,你就彆去了,還不快謝謝李警官?”

我居然發現自己在用一種大人安慰小孩子的口氣在安慰她,月靈可能也對我這種說話的方式不太習慣,居然皺著眉瞪了我一眼。

“怎麼樣?你同意了?”李景雲見月靈不說話,以為她同意了,於是問道。

我看到月靈臉上露出了一個像是表達不屑的表情,我心說這月靈要是能同意可就見鬼了。

果然,月靈立刻搖了搖頭,依然重複了剛剛那句話:“你們要是不帶我去的話,我就自己去!”

我看到賈有德立馬深吸了一口氣,好像是在竭力抑製自己體內把月靈綁住的衝動一般,隻見賈有德走到月靈身邊嚴肅地說道:“月靈,我警告你,不要再添亂了!”

然而月靈直接無視了賈有德的話語,話鋒一轉說道:“你們不帶我出去,不就是嫌我冇用嗎?”

李景雲聽了之後立馬說道:“不是嫌你冇用,我們現在處在這樣的孤島上,每個人都是極其重要的,但是我們這次外出是去捕獵野山羊的,你真的幫不上什麼忙……而且……”

“而且什麼?”月靈歪著頭問道。

“而且……你有時候不聽其他人的指揮,這捕野山羊是個耐心活兒,你一個粗心大意,就有可能造成前功儘棄,會浪費我們成倍的時間。”

“我們現在最多的不就是時間嗎?”月靈笑著反問道。

我看到李景雲被月靈這話問得明顯卡了一下殼,不過他很快就說道:“這話要放在以前說是冇錯,不過我們現在的事情要比之前多很多了。”接著就見他看了我一眼,明顯是在讓我接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