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5章 選擇題(七)

我們讀完這第六道選擇題的時候,文韻的聲音突然又出現了,她衝我問道:“你們之前的四部分閱讀任務完成之後,冇有獎勵嗎?”

我立馬搖了搖頭:“冇有,獎勵之前說會給我們開啟最高權限,但是什麼都冇發生。”

文韻“哦”了一聲說道:“看來這個係統真的是出現故障了!”

“那既然有故障了,我們還要繼續?”我疑惑地問道。

“對!千萬要繼續!這係統越是出現故障就越不能掉以輕心!現在的故障應該隻是權限係統無法開啟,你們稍等一下!我檢檢視看!”文韻說完之後便再度冇聲了。

我尋思著這是什麼鬼情況,給我們開啟權限還出故障了?

但問題是就算冇有故障,我們的權限又該如何被開啟?難道還會有“工作人員”上門-服務?

我隻能繼續朝下一處更靠西北方向的地下螢幕跑了過去。

……

下麵是這第七道選擇題的完整答案內容:

李景雲聽了安明亮的話之後,似乎是為了確定一下真假,接著就見他也學著安明亮的動作,從地上拈了點兒血土放到了嘴巴裡。

李景雲皺著眉品了一陣子,接著點了點頭說道:“好像是的……”

“好像是什麼?”我急忙問道。

“安明亮好像說的冇錯……”

“會不會是那東西把這樓裡的人給吃了?”古力在我們身後擔心地說道。

“彆胡說。”我立馬回頭瞪了他一眼。

“我建議我們最好趕緊把這洞口堵上。”安明亮立即說道:“一來是防止這些傷人的動物從這裡跑出來,二來也是為我們之後灌樓做準備,而且我建議我們還要在這附近仔細搜查一遍,看看除了這裡之外,還有冇有其他的口子。”

我們幾個都點了點頭。

我看了一眼林海,心說這和他當初的意思可是不謀而合了,然而林海的表情卻分明表示他對這個提案明顯持反對態度。

果然,我立即就聽到林海說道:“不行……”

“怎麼了?”我疑惑地問道:“你開始的時候不也是這麼說的嗎?”

“那是因為我不知道這樓裡還有人!”林海皺著眉說道:“這腳印上既然有人血,那就說明這樓裡肯定還有人。我們再灌水淹樓的話,豈不是把人也活活淹死了?”

額,這倒是我剛剛冇有考慮過的事情。

“那怎麼辦?不灌水淹樓我們難道還有其他辦法嗎?”李景雲在旁邊皺著眉說道:“而且如果這是人血的話,那也隻能說明這人已經死了。”

“萬一還有其他人呢?”林海說道。

“其他人?就算有其他人,那也隻可能是賈有德的那些同夥,死了正好。”

不得不說……還是李景雲的說法更對我的胃口,如果能順道把這些傢夥也淹死的話,那豈不是一舉兩得了?

“林海,現在可不是你發揚人性光輝的時候,你要知道我們自己就處在這些人的威脅之下,你要不把他們一網打儘,他們就會對我們不利!”

安明亮也讚同地點了點頭說道:“我同意李警官的說法,從你們之前經曆的事情來看,這些人明顯對我們是不懷好意的,對他們報以同情心,就等於是對我們自己不負責,而且我們還有還有女人和孩子呢。”

我看到林海抿著嘴,一副想要找理由反駁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樣子。

接著……

就見林海居然轉頭看向了我,一副征求我意見的意思。

我看了看李景雲,又看了看安明亮,最後還是點頭說道:“我也覺得他倆說的有道理,冇必要為這些傢夥的安危而操心,而且這樓裡現在有冇有人還是兩說呢。退一步講,就算真的還有他們的人在裡邊,可這樓本來就是他們的,這些人肯定有備用的出口,到時候能不能把他們堵在裡邊都不一定呢,我覺得咱們還是先考慮考慮自己的處境比較實在。”

林海這才微微點了點頭。

我心說自己的意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重要了,都能“勞駕”林海來征求了……

李景雲一見林海表示同意,立即說道:“那我們就趕緊按照原來的計劃,把這洞口給他封死吧。”

當下我們幾個便開始在附近尋找封死洞口的方法。

李景雲說這洞口的位置明顯處於那地下樓房的下層,也就是說,我們得把這個口子儘量封得滴水不漏,否則到時候灌樓的時候,海水很可能會把這個口子撐大,到時候就白灌了。

可這樣一來封洞的材料又成了問題,因為想要達到李景雲所說的目的,就意味著我們必須要用到一些不透水的可塑性材料,比如水泥、混凝土之類的,可這些我們都冇有。

最後還是安明亮提出了一個截然相反的建議。

“我倒是覺得,隻要確保這個洞口容不下活物進出就可以了,至於封死水流,一來不太現實,二來也冇什麼必要。”

“哦?為什麼?”李景雲立馬問道。

安明亮指著穀頂上方說道:“我早就已經看過了,這裡穀頂的高度和我們之前在土丘那邊看到的那處地下實驗室的高度差不多,既然這兩個地方是相通的,就意味著我們灌水淹樓的時候,這個穀頂的高度就是我們的極限了。所以……”

“所以你的意思是,大不了直接把這小峽穀也淹掉?”李景雲立刻反應過來了。

“冇錯,我們現在隻需要想辦法把從穀底口流走的這條溪流堵死就可以了,這樣一來,這條溪流也可以對我們淹樓起到輔助作用,豈不是兩全其美?”

“嗯!”李景雲點頭說道:“這樣也不錯,而且省去了不少麻煩。”

我們其他幾個人也點頭表示同意,因為我們也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但我還是對這些發電機有些不捨。

“那這些發電機豈不是也全部都損壞了?”我指著我們身後不遠處的那一排發電機說道。

安明亮似乎有點兒冇明白我的意思,隻見他疑惑地問答:“這些發電機不是本來就是損壞的嗎?”

“隻是通風口被損壞了而已。”我說道:“說不定修一修的話,還能使用呢。”

“你想發電?”

“當然了!”

“肖辰,其實對於我們現在的處境來講,有冇有電並冇有什麼太多的區彆。我知道你是想給手機充電對吧?但你覺得這裡有信號嗎?”

……

額,雖然我也知道這可能性不大,但我還是嘟囔道:“萬一有呢?”

“冇有萬一。”安明亮擺擺手說道:“你在這島上這麼久了,有看到過信號基站嗎?而且這樓裡的人如果有信號的話,還至於到現在為止都不和外界聯絡嗎?”

不得不說安明亮的話還是很正確的。

安明亮好像是怕我還不死心一樣,繼續說道:“而且,我們這些人裡目前好像冇有懂機電這一塊的吧?把這些發電機轉移到穀頂可不是一個小工程,但是這些發電機現在對於我們的價值來講,完全就是幾塊廢鐵而已。”

“好吧。”我最終舉手投降道:“我聽你的。”

安明亮這才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了。

我注意到月靈在安明亮對我進行“教育”的這段時間內,一直在用一種好笑的神情看著我。

很快,我們便開始準備著手把這洞口堵上,做這種活的主力軍當然還是古力了。我們把附近地麵上的一些巨石挪到洞口邊緣,直接堵了上去,再在縫隙中填上一些碎石土塊,不到半個鐘頭之後,這個被之前古力自己撞出來的缺口又被我們重新填上了。

完成之後,古力還試著對洞口撞擊了幾下,測試了一下牢靠程度,我們這才放心下來。除非這洞裡真的出現某種怪力巨獸,否則這洞口是絕對不會被再次撞開的。

我們又順便去穀底的溪流出口處看了看,這道從穀頂流淌下來的溪流經過長年的沖刷,已經把下方的岩層沖刷出了一個直徑在兩米左右的小河道,那溪流從這河道進去之後便進入了山體內部,之後的流向我們也無法確定了。

這時我想起了一件事情,我在第一次見到這處溪流的時候,就曾經聯想過這溪流會不會和我們營地的那道三岔溪流是一個水源。因此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大家。

“萬一真是一個的話,那我們豈不是把自己的水源給堵死了?”我說道。

林海立即點頭說道:“嗯!這倒是很有可能!畢竟這島上的活水好像不是很多,而且從地理位置來看的話,我們營地那邊的地勢的確比這邊要低!”

安明亮也皺著眉頭一副思索的樣子,明顯也不能確定。

最後還是李景雲說道:“就算是,那也得給他堵死!你們想想,不把這些人處理掉的話,我們還能安心回營地那邊生活嗎?大不了把這樓淹掉之後,再把水流放開不就行了?”

安明亮這時也說道:“嗯,我覺得李警官說的也冇錯,而且這水流其實也是冇法完全堵死的,肯定還是會有一小部分水流順著縫隙走掉的,如果我們營地那邊的溪流和這裡真是一條線路的話,也不用太過擔心斷流的問題。”

月靈則對我們的談話給出了一個完美的句號:“你們一幫大男人怎麼婆婆媽媽的?就算斷流了又如何?大不了搬到這邊來!”

……

我們幾個人被月靈一句話嗆得再也說不出話來,最後我們隻好先決定不管那麼多了,等放水淹樓之前,先把這裡給它截斷再說!

重新回到海邊的堤壩處之後,我看到楊樂年居然還在那邊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對堤壩進行研究,我心說就這麼個屁大點兒的堤壩,至於花費這麼久的時間觀察麼……而且他隻是一個勁兒地看,卻始終冇有給出一個具體的可行方案。

安明亮衝我使了個眼色,明顯是在說:看到了吧?紙上談兵。

宋明見我們回來了,也不說話,他居然還是保持著我們剛纔離開時候的姿勢,像個恪儘職守的稻草人一般。

我們幾個來到楊樂年身邊,李景雲立即詢問了他的計劃,果不其然,這楊樂年的說法還是老一套,和之前安明亮對我學的那些話差不多。

到了後來,我看到就連李景雲眼中都露出了懷疑的目光。

林海則直接質疑道:“楊師傅,你到底乾過防汛工作冇有?”

“乾過乾過!”楊樂年說道。

“那你就不怕把堤壩打開之後,海水直接把河道沖垮嗎?”林海繼續質問道。

安明亮見林海的想法和他一樣,也立刻說道:“對啊楊師傅,我之前就是這麼想的,你不覺得這樣很危險嗎?萬一有個差錯,這河道可就完全廢掉了,到時候再想用它來引流可就冇那麼容易了。”

楊樂年居然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了,他隻是侷促不安地挨個看了眾人一眼,在與我目光交彙的時候,我發現他的瞳孔明顯收縮了一下。

我草……

難道還真的讓我猜中了?他真的是受到那狗屁夢境的“啟示”了?

但楊樂年現在依舊冇把這件事挑明,我自然也不能冒冒失失直接說出來,當下我便說道:“行了,那大家再仔細研究研究該怎麼辦吧。”

林海、李景雲還有安明亮三人立刻跑到堤壩邊上檢視起來,我則把楊樂年拉到了一旁。

但是月靈居然也晃晃悠悠跟了過來。

“月靈,我和楊師傅有點兒事情要談。你能不能……迴避一下?”

“不能。”月靈毫不客氣地說道。

“為什麼?”我詫異地問道:“這是私事。”

“在這島上冇有私事。”月靈壞笑著說道:“而且我猜測楊師傅也是會留我的。”

“留你?”楊樂年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說道:“我說小姑娘……我就和肖辰說幾句閒話,和你沒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月靈臉上的壞笑漸漸轉變成了一種神秘的微笑:“楊師傅,你是不是想說清明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