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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日後這個傻子能讓我心動，哪怕隻有一次，我都真心實意的嫁給他，身子……身子，身子就算是他也要的話，我也給他”。

方縹緲顯然是要比同齡人更加早熟和成熟幾分。

但是她那般想法，這可能嗎？

方塵那副模樣明顯是癡呆兒童。

感動？

嚇唬他一句都能衝出小巷子的白癡罷了。

這種人能夠讓自己如何感動？

方縹緲自我安慰的歎了口氣，也算是為了其餘的六位妹妹日後鋪路了。

“這小姑娘長得水靈啊！”。

就在這時，巷子外突然一箇中年大漢壞笑聲響起。

小縹緲長得確實漂亮。

十歲的小姑娘已經開始發育了，小丫頭臉上五官澄淨分明，數年前精緻猶如瓷娃娃一般的臉蛋更是褪去了可愛。

平添了幾分成熟和清冷。

乍一看，不知道人或許都以為方縹緲是十三四歲的少女了。

“滾開”。

方縹緲冷喝了一聲，尤其是看到這些被自己外貌所沉`淪`的男人。

方縹緲就一陣煩躁。

聯想起方塵。

那小屁孩當時的善意之舉，不過也是因為始於顏值吧？

一念至此，方縹緲連帶著將方塵也是討厭了起來。

巷口的中年男人舔了舔嘴唇；

“這小妮子著實水靈，兄弟們過來看看”。

十幾箇中年大漢光著膀子也是朝著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方縹緲小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抹畏懼之色；

“你們，你們要乾什麼？”。

“抓回去？”。

幾箇中年大漢彼此對視了一眼。

皆是露出了一抹淫邪的笑容，如此年紀便是長得這般禍國殃民，日後，說不定會更加出落的水靈。

小縹緲臉頰上略過幾分害怕。

一步步朝著巷子深處褪去。

這時候，若是方先生在這裡該多好……

“小妹妹，乖乖的跟叔叔們走吧，叔叔給你買糖吃好不好啊？”。

領頭的中年男人搓了搓手，滿臉的猥瑣。

就在這時，突然巷口出現了一道瘦弱迷你的身影；

“你們……你們是誰啊？”。

小方塵手中拿著兩根棒棒糖。

一根是自己的，一根是給縹緲姐姐的。

幾個大漢察覺到有人來了。

不過一聽是個稚嫩的嗓音。

麵麵相覷，一個個臉上的玩味之色更甚。

“小女孩帶回去留著咱們養肥了玩，至於這個跟白癡一樣的小男孩，直接……”。

中年大漢手掌在脖頸處做了個砍人的動作。

幾個同伴瞬間心領神會。

小縹緲小臉上堆著一抹苦笑；

“你還回來乾什麼？”。

小方塵撓了撓後腦勺，衝進了小巷子當中。

幾位大漢還害怕這個親眼目睹他們行凶的小屁孩會跑掉。

結果未曾想，這小東西居然自己走了進來。

來到了小縹緲的身邊，小方塵盯著比自己高了快一個頭的大姐姐。

小小的大眼睛閃爍著童真，臉上的鼻涕都冇擦乾淨。

“我，我，我回來是……”。

小方塵確實有些笨拙，有的小孩開竅比較晚。

所以童年表現出的樣子就跟個傻瓜一樣。

但是這並非是這些孩子先天智力有障礙。

隻是單純的缺少了一份關切的母愛罷了。

一緊張，方塵竟然是忘記了自己要說些什麼。

“動手吧，遲則生變，萬一這兩個孩子的家長找過來就麻煩了”。

幾個大漢可冇有給小方塵留談情說愛的時間。

領頭的男人直接衝上來就拽住小縹緲的辮子朝外麵走，方縹緲頓時急了。

害怕之下，一口咬在了大漢的手腕上。

大漢吃痛。

啪——

翻手就是一巴掌。

小姑娘哪有什麼力氣，直接被打的一個趔趄。

精緻猶如瓷娃娃一般的臉頰都是瞬間紅腫。

“不準打我老婆”。

這一刻，小方塵突然衝了上來，展現出了非比尋常的狠厲。

一個飛踢，竟是正中下懷。

大漢下三路破防，瞬間哀嚎了一聲。

另外幾個成年人看到小方塵敢動手，一個個更是麵露猙獰凶狠之色；

“打！”。

“直接原地打死這小王八蛋”。

一群人直接衝上來對著年僅六七歲的小方塵拳打腳踢。

絲毫不留手。

他們要活生生打死這個搗亂的小鬼。

年僅六七歲的方塵臉上罕見的浮現出了一份狠辣之色。

爸爸說過，如果有人要欺負你。

那就打，把他往死裡打。

所以在幼兒園裡還冇有小朋友敢欺負方塵。

隻不過對手換成了成年人。

那方塵可就有些捉襟見肘了，身高才僅僅不到一米的小男孩能有什麼輸出？

幾個回合下來直接被打的鼻青臉腫。

“縹緲姐姐，你快走”。

“壞蛋，我咬死你”。

方塵抓住大漢的腳踝就是一口。

他牙口不錯。

清晰可見大漢的腳踝都是出現了一抹血痕。

小縹緲東躲西`藏。

那些壞人分出了兩波，一部分對著年幼的方塵拳打腳踢，另一部分直接去抓小縹緲。

不過方縹緲比較靈活，竟是周旋了起來。

但是小孩的體力總歸是有限的。

一個趔趄冇站穩，方縹緲摔倒在地。

“啊！”。

慘叫聲響起。

原來是小辮子被一個大漢揪住，摁在了地上。

那些大漢對於還冇有發育完全的小孩哪裡會憐香惜玉。

正欲動手。

方塵不知道又是從哪鑽了出來。

一把抱住了小縹緲，大漢的一腳直接踹在了方塵的背上，這一腳踩得很結實。

小方塵頓時跌倒在地，眉頭瞬間磕破流血。

“你乾嘛？”。

“姐姐彆怕，我保護你……”。

拳腳如雨點般傾斜而下。

“我打死你個小東西，讓你壞老子好事，讓你英雄救美”。

方塵不斷髮出痛苦的悶哼聲。

但是卻始終緊緊抱著懷中的小縹緲。

就在這時。

巷子外頭突然傳來了刺耳的警笛聲。

竟是來了一個警署的巡邏車。

“前麵的乾什麼你？”。

一看警署的人來了。

那幾個大漢哪裡還敢逞凶，這可是嚴打黑惡勢力的時候，人販子和拐賣兒童乃是重罪。

兩撥人嘩的一下瞬間散開。

巷子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隻有小方塵癱軟在地，扭頭狠辣的望著那群人逃竄的背影，發出吸溜鼻涕的聲音；

“等我長大了，我要打死你們這些壞蛋……”。

方縹緲目光怔怔的望著那邊的小方塵，驚魂未定剛剛回神。

“你……你冇事吧？”。

她伸出小手摸了摸方塵鼻青臉腫的臉頰。

小方塵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

“疼”。

小縹緲愣了愣；“你……你剛纔為什麼還要回來？”。

小方塵嘿嘿傻笑了一聲；“我就冇有走啊……”。

他從懷裡掏出了兩根破碎了的彩虹棒棒糖；

“呶，給你，我爸爸說，女孩子就是用哄得，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惹你生氣了……”。

“但是我還是給你道個歉，希望這樣你的心情能好一點”。

“縹緲姐姐，對不起哦”。

轟——

年僅十歲的方縹緲隻覺得胸口彷彿是被雷擊中了一般。

這個傻子，用他自己眼裡最為認真耿直的辦法，小心翼翼的嗬護著自己。

對於一個孤兒來說，這種感覺彌足可貴。

分外觸動。

更何況，方塵剛纔保護自己的時候，那種心安和安全感，更是讓方縹緲有點不知所措。

下意識的接過了方塵手中的棒棒糖；

“你，你剛纔出去就是為了給我買棒棒糖？”。

“對呀，嘻嘻，縹緲姐姐，我們回去吧，剛纔發生的事情你彆告訴爸爸，不然他又要揍我了”。

方縹緲這一刻。

突然覺得那個跟在屁股後麵的小鼻涕蟲竟是變得如此與眾不同。

心底對於方塵那起初的牴觸和一抹厭惡徹底煙消雲散。

最起碼。

他是一個有擔當的小男子漢。

小縹緲緩緩起身，有潔癖的她冇有第一時間整理自己的衣服，而是幫小方塵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夕陽西下。

方縹緲拉著個頭比自己足足矮了一個腦袋的小方塵，兩人散步的影子被刺眼的陽光拉的很長很長。

“姐姐，你不生氣了？”。

小縹緲扭頭看了一眼方塵，那雙清冷的眸子當中多了些什麼東西；“不生氣了”。

“那你剛纔為什麼生氣啊？”。

“剛纔不想嫁給你”。

小方塵一愣，小臉上略過一抹罕見的失落。

方縹緲伸出小手摸了摸方塵的腦袋，順便掏出一張手帕幫他擦了擦鼻子；“你怎麼不問問現在呢？”。

小方塵的聲音帶著哭腔；

“現在呢？”。

捱了一頓打，還被罵了一頓。

老婆還丟了。

小方塵隻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倒黴的人。

方縹緲輕輕扯了扯紮著小辮子的皮帶，一頭烏黑的青絲垂下，宛如瀑布，甩了甩腦袋；

“現在應該想”。

小方塵先是一愣，小小的臉上佈滿濃濃的疑惑，剛纔還不想，為什麼現在就想了；

“那你的意思是，等我長大了，你是不是就願意嫁給我了？”。

小縹緲漂亮的星空眼擠出一個月牙，想起剛纔小方塵拚死把自己保護在懷裡的模樣，眼底滿是笑意；

“對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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