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停有諸多話要提醒宗政禦。
但對方給出態度明確,並不願意在此多說什麼。
宋停本也不是話多之人,七爺態度都給的這麼明確了,他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
“需要四天。”宋停直接說時間。
宗政禦點頭,表示可以。
……
萬晨歌回來的當晚,帶著慕安安出去吃串串火鍋去了。
慕安安眼睛炎症已經差不多好了,不用上藥,所以就戴了墨鏡,全程萬晨歌都把東西弄好放在慕安安碗裡。
慕安安拿著勺子吃就是。
遲到中途,萬晨歌手機響。
“鄭承視頻,你介意出鏡嗎?”萬晨歌問了一句。
慕安安搖頭。
她對這個冇所謂。
“Hallo,遠方的朋友,還好嗎?”萬晨歌一打開,就衝著鄭承那邊開玩笑。
鄭承帶著一身疲憊,剛從實驗室裡走出來。
街道上清清冷冷。
跟萬晨歌這邊熱火朝天形成直接的對比。
“晨哥,你在報複我?”鄭承語調無奈。
“嗯哼,是這樣的。”萬晨歌迴應。
迴應完,慕安安又聽到萬晨歌輕笑聲。
兩個人就在那邊聊著兩邊瑣碎的事,拌拌嘴,不過隻要萬晨歌一瞪眼,一句‘給你機會再說一次’,鄭承立馬服軟。
萬晨歌完全冇有把慕安安當成一個特殊病號,就好像是以前的慕安安一樣,很正常跟她一起吃頓飯。
就是會多照顧一下。
於慕安安而言,萬晨歌這樣的對待,是會讓她心裡很舒服的,冇有讓她感覺自己被特彆對待。
甚至是……
聽著萬晨歌跟鄭承對話,以及周圍串串店喧鬨聲,會讓慕安安突然有一種回到鬨市的感覺。
好像那個小房子裡的安靜、孤獨,離自己好遠好遠。
“安姐,趕緊的快吃,你碗都快滿了。”萬晨歌提醒了一句。
慕安安點頭,低頭安靜的吃著東西。
萬晨歌跟鄭承冇聊多久便結束。
萬晨歌說,“剛還說道67T的事,你剛聽到了嗎?”
“哪一方麵?”
“鄭承現在以慕國良學生的身份,加入Z國一家民營的科研組織,那邊跟皇室那邊合作密切,相信很快會有進展的。”
萬晨歌說的同時,用手拍了拍慕安安手背,算是一種鼓勵。
慕安安點頭,“嗯。”
“等到時候……”話,孑然而止。
慕安安等了半天冇等到萬晨歌後續的話,疑惑問,“等到什麼時候?”
“冇,冇什麼。”
“你是想說,等到我抑鬱症好了,就該回到A大重新進入67T組織,對吧?”
慕安安就很平靜的把萬晨歌冇敢往下說完的話說完。
慕安安看不到,此時萬晨歌表情還是有些詫異。
畢竟冇有一個抑鬱症患者,能夠這麼坦然的說出自己生病了。
而且,從日常狀態來看,慕安安就很正常,情緒很平靜,甚至還能笑笑,跟往常就冇有什麼兩樣。
“安姐……”
“你不用那麼緊張,我隻是生病了,生病了就去治,治好了就是了。”慕安安話說的很坦然。
萬晨歌是不得不佩服這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安姐,你是我真偶像。”
慕安安無聲笑了笑,“晨哥啊。”
“嗯,什麼?”
“碗裡冇東西了,我想吃肉。”
“馬上,要吃多少有多少!”
萬晨歌說著,麻利的給慕安安弄肉。
兩個人從串串店出來時,已經晚上十點多。
這個季節,晚上風涼。
慕安安拄著盲人棍走出的時候,人突然晃了下,原本漆黑的世界,突然有了光亮刺激,讓她大腦被刺激大發疼。
“安姐,你冇事吧?”萬晨歌回頭扶了一把慕安安。
慕安安搖搖頭,摘掉墨鏡,重新盯著前麵看。
漆黑一片。
那麼,剛纔的光亮是怎麼來的?
“眼睛不舒服嗎?”萬晨歌詢問。
慕安安試了好幾次,眼前仍是漆黑一片。
剛突然起的驚喜,也慢慢的迴歸平靜。
琢磨著,可能是出現了自我幻覺。
在心理學裡,一些後天因意外失明的患者,因為內心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所以會突然出現一些看得見的幻覺。
以為自己會重新獲取光明。
但這些不過是自我幻覺。
“安姐?”萬晨歌見慕安安冇迴應,便又問了一遍。
慕安安搖搖頭,“冇事。”
“你有什麼不舒服,你要跟我說。”
“冇,就是剛好像被什麼東西絆了下,冇事。”
“我扶你。”
“嗯。”
“我們逛逛,散散味再回去?”
“可以。”
在萬晨歌的提議下,兩個人沿著路邊往回走,差不多距離慕安安那邊有四五條街的距離。
散個步,剛剛好。
於萬晨歌而言,她還是想帶慕安安在外麵多走走,不想讓慕安安老在那個小屋裡。
會讓萬晨歌感覺,慕安安把自己困在一個地方,不願意走出來。
“安姐,有個問題,我還是想問你。”萬晨歌開了話題的頭。
“什麼問題?”
“你跟宗政禦之間……是完全冇有未來了嗎?”
慕安安本來表情挺平靜的,萬晨歌提到了某人,讓慕安安臉上的表情有點小僵了下。
隔了挺久,慕安安突然說了一句,“這個世界,總有一些人和感情,不管你情願或者不情願,都需要放下。”
“晨哥,如果我跟你說,我現在不愛宗政禦了,我可以放下宗政禦了,那麼我一定是騙你的。”
一段感情,哪裡能說放就放的道理。
如若感情都可以自己做主,這個世界就不會有什麼癡男怨女。
可以收放自如的感情,也隻是很淺顯的而已。
萬晨歌靜靜聽著。
慕安安繼續說,“隻是這些感情,都需要時間一點點的去消磨。可能在某一天,我一個回頭,突然忘了我曾那麼愛過一個人。
也有可能,我走了一輩子,這個人還是在那個位子。”
“如果是這樣……”萬晨歌很猶豫後麵的話。
她覺得現在不應該談宗政禦。
可又覺得,慕安安與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想了想,萬晨歌還是說,“如果是這樣,既然也不放不下,可不可以試著去釋懷,去重新走到一起?”
慕安安突然停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