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修遠臉色極其難看,那眼神陰鶩的彷彿要將慕安安拆了一樣。
慕安安一直知道這人很陰鬱。
偏執狂一個。
不過在這之前,慕安安從未懼怕過寧修遠的瘋狂,但這個眼神是讓慕安安心裡有些被怵到了。
她向後一步,寧修遠突然如餓狼一般撲上來,。
慕安安即便反應再快,但也被寧修遠快速捕捉到,按到沙發上。
慕安安掙紮,伸手要去拿桌子上的水杯。
可寧修遠卻扣死她的脖頸,“你以為你是誰,你可以肆意決定我是否
接近你?”
“說白了,你不過是我拿來當顧夕的替身,你以為你是什麼?”
“如若不是我,你以為那些人會放過你?”
寧修遠雙目赤紅,說的話
句句仔仔都充斥尖銳和警告。
慕安安被狠掐,呼吸有些困難,她憋著一口氣,努力要去把桌子上的杯子抓到。
但手指隻是堪堪碰到杯身,怎麼多拿不到。
慕安安並不放棄。
拖延機會,“我不是顧夕替身,我就是……就是顧夕。”
寧修遠掐的太狠了,慕安安說這些的時候,雙頰通紅的厲害,眼睛開始略有充血。
寧修遠因為她的話停頓數秒,隨即跟聽到天大笑話一樣。
“你是顧夕?”
他盯著慕安安問,隨後又家中字眼,“你是顧夕!”
“是!”
慕安安回答,手已經觸碰到杯子了……
“你要是顧夕,我把命送你。”
“那你就送吧!”
慕安安臉突然陰沉下來,抓住杯子的那一秒,直接朝寧修遠的腦袋狠砸過去。
隨著沉悶的聲響炸起,玻璃水杯直接炸開,慕安安右手被劃了幾道釦子,但無暇顧慮上,在縫隙快速的將寧修遠推開,從沙發上滾落下來。
寧修遠捂著被砸開花的頭,猩紅的學瘋狂湧出,沾滿他的整個臉,加上寧修遠本身氣質就陰鬱,眼神如毒蛇。
這麼一看,特彆黑暗。
慕安安是真第一次感覺到這人的可怕。
她警惕的看著四周,抓起桌上的餐刀,警惕的看著寧修遠。
寧修遠緩步的朝她走過去,“來的時候我就在想,一個不屬於我的替身,留著何用?”
“宗政禦要讓你的地位超過顧夕,你的存在就毫無意義了。”
寧修遠說著同時,臉上直接露出詭異的笑容,剛好有血液滴到他的嘴角,他隨意伸手扯開。
猩紅的血自己嘴角抹開。
慕安安握著刀子,感覺到寧修遠的殺意,但並未表現的太過冷靜。
要死麼!
那就放手一搏,她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就在寧修遠靠近慕安安時,慕安安先發製人,從地上起身,舉著刀子就衝擊過去。
寧修遠巧妙躲過,伸手扣住慕安安的說完,慕安安手腕巧妙一轉,在寧修遠受傷劃開一個釦子。
隨即扣著旁邊的桌子,一個側空翻,身體躍到沙發後邊。
“你身手不錯?”寧修遠挑眉。
慕安安拿著刀子,“記得麼,你把我弄到地下黑拳的時候,我打到最高階。”
“哦,有這回事。”
“所以。”慕安安歪頭,挑眉。
眉眼裡帶著絕對的自信與從容。
就算寧修遠是偏執狂,就算寧修遠背後有亂七八糟的,又如何?
她從來不是一個自保都不會的軟柿子。
慕安安單手撐著沙發跳躍起來,再度朝寧修遠發起攻擊!
她從十幾歲開始就練拳,一身本事。
母親與外公的仇恨,宗政禦的地位,都是趨勢慕安安
不斷強化自己,逼迫自己的一個過程。
她從來不好惹!
慕安安對寧修遠攻擊特彆狠,招招到頂。
寧修遠原本一開始還從容應對,臉上帶著笑意。
當慕安安攻勢越來越猛時,寧修遠表情都沉了,不得不認真應對。
可即便如此,寧修遠也占不了上風,甚至開始走下風。
‘嘭!’
隨著
巨大的聲響,慕安安成功扣住寧修遠,將人往茶幾上按。
與此同時,辦公室門被打開。
宗政禦是衝進來的,臉沉的厲害。
外麵開無一人
秘書全都被調走,他就擔心出事。
趕進來,便看到自家小姑娘,冷漠的將寧修遠按到茶幾上。
慕安安抬頭,衝著宗政禦喊了一句,“彆過來。”
她氣場又A又酷,完全就是一副,我自己可以解決的陣仗。
宗政禦本來還是一臉擔心,此時見這樣表情緩下來,同時更將自己放在一個看戲的吃瓜群眾的位子。
他走到一旁,微靠在旁邊的桌子上。
從口袋裡摸出煙和打火機,低頭點燃,悠然自得的開始抽菸。
慕安安低眸看著寧修遠,“我警告過你很多次,不管你對我或者宗政禦有什麼目的,但你最好記住一點。”
“寧修遠,你不僅鬥不過宗政禦,你連我都贏不了。所以,放聰明一點,最好好好呆在老爺子身邊,不要弄幺蛾子,否則你連現在的一切都冇有。”
“今天,我收點利息!”
慕安安很冷漠的說了幾句話,隨即拿起桌子旁的刀子,起身時,直接將刀子往寧修遠的肩膀揮去。
刀子很無情的進入寧修遠肩膀的血肉內!
那一刻,宛若是將他鑲嵌在恥辱柱上一般。
寧修遠眸光陰沉到極致,看著慕安安的眼神就那種很濃烈的殺意。
“走。”
與此同時,公司保安已經上來。
宗政禦擺手,讓保安把現場處理乾淨。
包括,寧修遠在內。
寧修遠什麼都冇說,保安把他扶起來時,他不為所動,但保安要去動他肩膀上的刀時,寧修遠動手傷人。
最後在宗政禦示意下,不再碰寧修遠,直接讓人帶下去。
待到人走乾淨,宗政禦煙也抽完。
他將煙掐滅在菸灰缸內,從一旁抽屜裡拿出了醫藥箱。
“改天在談報告的事,我先走了。”慕安安搶先說了一步。
宗政禦人已經走了過來,抓住慕安安手,“把傷口處理完再走。”
他的眼神落到慕安安右手裂開的傷口上。
是剛纔拿水杯砸寧修遠時候落下的幾道,傷口本來冇有什麼,但剛跟寧修遠一番爭鬥,導致傷口被扯深了。
現在血還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