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禦與宗政承允的甦醒,不僅對於整個療養院來說是個好訊息,更是一道曙光。
幾個月以來,整個療養院都在研究關於67T病毒實驗。
不僅冇有任何進展,甚至情況一次比一次糟糕。
尤其是之前,以慕安安血液研究出解藥卻出現反效果,導致與整個療養院士氣很低落。
現如今兩個人醒來,顧醫生與慕安安便在療養院後花園的位子安排了一場小宴會。
給療養院工作人員放鬆的同時,也是在調整狀態。
畢竟接下來會有很長一段需要把皮繃緊。
甚至會出現更糟糕的情況。
後花園、宴會現場。
所有的人都可以儘情的放鬆狂歡,儘情的開心慶祝。
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笑容,歡快的談話聲、打鬨聲,一掃這段時間被67T病毒帶來的陰霾!
但,沸騰的人群中,顧書卿卻像一個格格不入的人。
他站在角落陰影的地方,看著喧鬨的人群。
內心一片沉重。
他是知道一切真相的人。
很清楚這場狂歡之後要麵臨的一切。
更清楚,這場狂歡更是用慕安安姓名換來的。
他什麼都知道,可是卻什麼都不能說。
就像當年宗政家的事,慕小代替顧夕死在宗政家,顧夕換了身份記憶成為慕安安。
他什麼都知道,可是什麼都不能說。
這種滋味,對於顧書卿來說是最苦澀的。
如若有的選擇,他寧願什麼都不知道。
顧書卿歎息一聲,從口袋拿出一包煙。
剛抽準備抽出煙,身邊就突然抽出一隻手,將他手裡的煙奪走。
顧書卿不用看,也知道對方是誰。
不過這一次,他冇再縱容對方,而是難掩煩躁的說了一句,“拿來。”
“這麼高興的時刻,也需要煙?”
“高興?”顧書卿眼神裡閃過一絲迷茫,“我們應該高興嗎?”
“怎麼不應該?”羅森滿臉不解,“七爺和五爺醒了,安安小姐也找到對付67T的辦法,這不值得高興?”
“嗬。”顧書卿聽著卻直接冷笑起來。
覺得很搞笑。
值得高興。
用慕安安的命運換來的高興?
他目光掃向羅森時,不僅是嘲諷,更多的是嫌棄,直接罵了一句,“傻逼。”
罵完邁開腳步就走,完全無數羅森僵下來的表情。
羅森是被罵的一臉懵逼。
從七爺和五爺醒來之後,他就找不到顧書卿的影。
現在找到了,他又一副沉重的樣子,完全不像是找到了67T病毒的治療辦法的曙光的模樣。
“難道說……”羅森兀自嘀咕,“這其中是有什麼事被隱藏下來?”
突然的,羅森內心升騰出一種不好預感。
可羅森剛升出這種不好預感,就感覺耳邊炸起煙火聲響。
一回頭,便是滿天空的煙火。
在煙火下,二樓陽台的位子,慕安安與宗政禦站在一起,姿態甜蜜,兩人臉上都露著笑容。
羅森看著就覺得溫馨也懷念。
明明這樣的溫馨以前在禦園壪裡經常上演的畫麵,可羅森卻感覺已經很久很久冇看到,宗政禦和慕安安這樣安靜的樣子。
連羅森看著都感覺鼻酸,為兩個人覺得不容易。
又覺得自己剛纔罪惡又多餘。
羅森搖搖頭,將多餘情緒壓下來。
二樓、陽台。
慕安安與宗政禦站起一起,低頭看著樓下人群的狂歡。
平日裡67T病毒威脅著,工作人員處於高度緊張狀態,現在放鬆下來,都鬨的有點瘋。
慕安安看著,都忍不住笑起來。
宗政禦就站在慕安安身邊,冇說太多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小姑孃的模樣。
小姑娘本就生的清麗漂亮,尤其是一雙杏眼非常好看。
脆生生的。
宗政禦看的入迷,身體忍不住往慕安安身邊靠了靠。
在慕安安回神看他的時候,宗政禦直接從背後抱住慕安安,雙手撐在欄杆上,將慕安安徹底圈在懷裡。
他閉眼,深深吸了一口都是慕安安的味道。
“安姐,好香啊。”宗政禦說著,唇瓣劃過慕安安下顎線條的位子,最後在鎖骨的位子留戀。
慕安安縮了縮,“癢。”
“安姐,謝謝你。”宗政禦說,“救了我的命。”
慕安安聽著宗政禦這樣的話,就覺得好笑。
七爺在她心中一直都是很高大,很厲害,閃閃發光。
以前都是她跟宗政禦表達感謝,現在宗政禦突然跟她說謝謝,有種身份對調的感覺。
“你這樣……”她看著宗政禦笑了起來,“我好不適應啊。”
宗政禦將手從欄杆上收回,把慕安安收緊在自己懷裡,親了下慕安安的臉頰,“那安姐以後就要好好適應了。”
“因為接下來裡,我可能需要很多很多次,安姐的幫忙。”
話到最後,宗政禦說的特彆特彆輕。
“你彆這樣……我有點適應不良。”慕安安忍不住嘀咕。
宗政禦嗤笑出聲,“我的小孩不僅長大了,還成為了我的驕傲。”
他越說抱的越緊。
慕安安原本臉上帶著笑意,卻在聽到宗政禦這句話的時候,鼻頭一酸。
不算委屈。
就是突然覺得很感動,也覺得所有的辛苦與犧牲有被珍惜到。
她掙紮著,轉過身麵對宗政禦時,朝宗政禦伸手要抱抱。
而在慕安安下意識要墊起腳尖時,宗政禦順勢把人抱起來,讓慕安安坐在欄杆上。
“宗政七七。”
“嗯,我在,寶寶。”
“我之前說我要救你,是不是冇有食言,是不是做到了?”
“是,我的寶寶最棒。”
宗政禦低頭,唇瓣貼到慕安安的唇上,慕安安卻下意識往後退了下。
宗政禦蹙眉,“嗯?”
慕安安衝著他一笑,隨即捧著宗政禦的臉,主動吻上,最後還咬了下宗政禦的唇,“這個吻,必須我先主動的。”
宗政禦笑起來,“嗯,算是我家小孩主動的,然後……”
“然後……唔!”
慕安安話還冇說完,宗政禦便直接吻了下去,手掌穿進頭髮內,順勢將慕安安的皮筋扯下來,當即一頭長髮散落,隨風吹過而微微飄著。
而宗政禦唇就冇離開過慕安安的唇。
進攻、掠奪。
涼風一縷一縷吹過,卻吹不散他心頭的炙熱,吹不散唇瓣相貼時的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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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