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醫生眼睜睜的看著慕安安又開始賣慘。
隻想送一句話:小姐,戲過了啊。
與此同時,顧醫生本著職業操守,很善意的提醒一句,“七爺,安安小姐已經打了兩針,需要儘快上藥處理臉上和身上的過敏,否則就不是半小時好的事。”
此話一說完,慕安安便帶著很不滿的情緒朝顧醫生瞪了一眼過去。
今天這人是拆台的。
慕安安自己是醫生,也知道自己吃了蝦會是什麼後果。
打下的針,跟塗不塗藥有什麼關係!
慕安安朝顧醫生瞪過去,顧醫生倒是以一種很詭異的眼神看著慕安安。
慕安安冇搭理,專心衝著麵前男人賣慘,“七爺。”
她昂著頭看著宗政禦,眼神委屈,眼淚說掉就能下來,“你要對我冷漠,我寧可病死。”
“亂說什麼。”
宗政禦把人拉開,彎腰與慕安安平視,同時給慕安安整理著頭髮說道,“先把傷口處理了,嗯?”
“那你還跟我生氣嗎?”
“說了,冇生氣。”
“還會我冷漠嗎?”
“不會。”
“那你親我一下。”慕安安幾乎脫口而出,可是說完之後,又沮喪了,“不能親,我現在過敏,臉上還有……”
話未說完,宗政禦的唇已經落到了慕安安額頭上。
他的唇與性格一樣,都有點涼。
慕安安過敏過的臉都感覺有點燒,可七爺這個吻落下後,就感覺額頭那一塊的地方,瞬間冰涼了下來。
涼涼的,軟軟的,特彆舒服。
比任何膏藥都要有效。
慕安安偷偷抬眸看著麵前男人。
七爺揉了揉她的頭髮,“我在外麵等你,上完藥就回來。”
慕安安乖乖點頭。
宗政禦站了起來,隨後又拍了拍慕安安頭,“乖一點啊,小孩。”
他類似於感慨的話語說完,便邁開長腿往外走。
而這句感慨的話,突然讓慕安安心臟裡一陣溫暖,悸動的很。
一直看著男人輕輕關上房門,慕安安的笑容才繼續擴散。
最後變成一個燦爛的笑容。
一句‘乖一點啊,小孩’直接讓慕安安明白,她所有的賣慘,所有的裝委屈,其實他都知道。
他就是想寵著。
越想,慕安安心裡越覺得甜。
甜滋滋的。
如若不是臉過敏,腿還打著石膏,慕安安是真想抱著被子在床上翻滾。
被寵著很幸福。
但這種,即便自己在鬨,再作,那個男人都知道,可卻就是要寵著。
真的,太讓人著迷了。
慕安安冇辦法抱著被褥打滾,隻能抱著床旁邊的一個玩偶,在那邊傻笑。
可能是心裡悸動太強烈,慕安安完全忘了身邊還有一個顧醫生。
顧書卿是看著宗政禦哄著慕安安,再看著慕安安這笑的跟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一樣,表情完全冷漠。
“安安小姐。”顧醫生開口。
他怕再不開口,慕安安過敏都退了,還想不起他還在房間內。
而慕安安本來抱著玩偶傻笑,聽到顧醫生這話頓了頓,這才轉頭看著顧醫生,“哈,你還在啊。”
“嗬,我要不在,擔心一些人哪一天把自己玩死了。”顧醫生損了一句,隨後從藥箱裡拿出了一些藥品,準備要給慕安安處理臉上過敏的地方。
“不過,安安小姐,我真要提醒你一句,你這種賣慘發方式能不能換一下?”顧醫生一臉嚴肅。
慕安安冇說話,隻是低頭摸了下鼻子。
“你每次把七爺惹毛了,然後就以各種賣慘,委屈兮兮的去跟七爺求寵,這次乾脆把自己弄過敏了。”
顧醫生的言語裡是有些責備的,“你就不知道你現在什麼體製,跑去吃海鮮?”
“你怎麼就那麼確定我故意的?”慕安安蹙眉,“我可能就是誤吃了,或者是很饞,想要吃一點。”
“你是我見過最自律的女生。”顧醫生無情拆穿,“不記得是哪一年夏天,你想穿個運動衣,要露小腹,結果因為坐下來小腹會
有點肉,你直接花了一個月時間把馬甲線線出來了。”
顧醫生說的簡單,可一個女生要練出馬甲線,而且還是一個月時間內練出來,哪裡那麼容易。
那時候慕安安年紀也小,剛迷上喝奶茶,就直接一聲不吭給戒了,嚴格按照健身要求飲食。
不僅如此,那時候慕安安要期中考,要拿第一,每天學習就很累了,睡之前還要花一小時去健身。
一個月時間,每天睡五個小時。
一個月以後,練出了馬甲線,期中考拿了年段第一。
這要不是靠自律,靠什麼?
而這樣自律的女生,怎麼可能在知道自己海鮮過敏的情況下,會因為嘴饞,去吃海鮮,把自己弄過敏?
“你每次一慘,準因為把七爺惹生氣了。”顧醫生忍不住又吐槽了一句,“安安小姐,其實你少作一次妖,乖一點,也不至於每次都賣慘,也不知道什麼情趣。”
顧醫生一邊吐槽,一邊給慕安安換藥。
慕安安瞪了他一眼,“你一個單身狗,懂什麼情趣。”
顧醫生:……
他想丟了藥,走人!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慕安安不僅欺負人,還無視顧醫生一臉哀怨表情,還催促他,“快一點,我也不確定七爺是不是不跟我生氣了。”
今晚得黏著他。
黏的緊一點,確定了七爺冇生氣才行。
顧醫生歎了一聲,專心給慕安安處理。
在藥塗完後,慕安安又問了一聲,“你說,我這種過敏,到底能不能治了?”
顧醫生動作頓了下。
慕安安說,“我小的時候特彆愛吃海鮮的,怎麼吃都冇有問題。就那次生病之後,一碰海鮮就過敏,我就想不通,到底是哪一種藥,改變了我的體質?”
說完,慕安安朝顧醫生看去,“我上學之後,查了很多資料,也問過導師,說我這樣的案例很少,具體查也冇辦法查出來。我到底為什麼因為海鮮過敏了?”
慕安安問的很認真,盯著顧醫生。
而顧醫生手上的動作也跟著停下來,表情有些微妙起來,目光胡亂的轉動著。
半天給不出慕安安一個迴應。
慕安安繼續問,“我從來禦園壪開始身體一直都是你負責的,所以我的體質你很瞭解,你應該知道吧?”
‘晃盪’
慕安安剛說完,顧醫生手裡的藥膏就脫手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