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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慕卿九冷笑出聲，“我若想殺你直接一包毒粉便能把你化的連渣渣都不剩，我是在提醒你，那丹藥想來也是小傑提醒才服食的。
”
清風老道當即一噎，仔細一想，發現慕卿九說的極對。
當年，他和藍山一起研製毒人丹藥，可研製一半的時候遇到瓶徑，怎麼也難以進行下去，再繼續煉製的丹藥，不是效果平平，就是毒性太大。
正在二人焦急萬分的時候，幸虧小傑的一個不小心讓丹爐裡的丹藥發生了點意外，這才歪打正著的煉製出後來更強效的丹藥。
雖然毒性更大致死率更高，但此藥製出來的毒人們戰鬥力更強，連痛覺也比之前更加遲鈍，除了命令，再不聽任何人的話。
而丹爐中煉出的紅色藥丸，毒性減弱，也是命令那些毒人的丹藥。
當然，警惕如清風老道自然不會當即嘗試，先讓小傑嘗試，幾日冇有異樣之後，又讓愛徒藍山嘗試，月餘之後，他才親自嘗試。
畢竟，內力猛增再加獲得命令毒人的能力，誘惑太大。
丹藥一旦服食，便要長期服食解毒之藥，而那解毒的過程實在痛苦難忍，清風老道解過毒後，又很快經不起誘惑，在下一次丹爐打開時，忍不住吞食了那粒紅色的丹藥。
此後，清風老道便日日在服食解藥和毒藥之間徘徊，尊貴的藥材並不常見，他隻能雲遊四海，一邊減少自己看到丹爐打開時丹藥煉成的次數，一邊給自己尋得解毒之藥。
長此以往，清風老道身上的餘毒越積越深，中毒症狀也比之前更加嚴重。
倒是那個小傑，之前雖服食丹藥，但之後卻按時服食解毒之藥，而且每次新製出來的丹藥他也能忍住不吃。
原來，他是以自身為餌，誘他們上當。
清風老道無比的後悔，但事已至此再無迴旋的餘地，他現在隻想知道：“小傑，到底是何人？”
鬼影冷冷看了他一眼，冇好氣的說道：“他一直跟在你們身邊，你都不知，還來問我們？！”
清風老道思索良久，把所有的仇家都想了一遍，仍舊冇有一點頭緒。
“自我看到，那個小傑就是小道童的模樣，平日裡少說多做，若不是因為藍山我根本不認識他，除非他也一直戴著人皮麵具。
”
慕卿九見清風老道不是在說謊，可見他是真的不知道小傑的事，接著問道：“你什麼時候收慕沅芷為徒的？”
“慕沅芷？”
清風老道反應了好一會兒纔想起，“你說的是皇上新收的芷貴人吧。
這個女人可不一般，識毒煉丹藥那可是一點也不比藍山差，我倒是想收她為徒，可那個女人太過於陰毒，直接讓自己的貼身丫鬟試藥，還設計讓皇上要走了我的煉藥方子，若不是你們以無塵的名義引我上當，我下一個要找的便是她。
”
慕卿九柳眉微挑，看來清風老道真正認識慕沅芷是她進宮之後，而慕沅芷也是在進宮之後才為天寧帝煉丹製藥的。
“後宮裡雖有慕沅芷在製丹藥，但天寧帝還是讓何風把那些死囚送到你這裡，難道不是因為天寧帝看重？”
“嗬，”清風老道被慕卿九的一席話激的滿臉怒容，“那是我和芷貴人分工不同罷了，我在伏龍寺負責製毒人，而芷貴人在宮裡製的則是延年益壽長生之藥，是芷貴人自己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了長生方子還想要我的毒人方子，我纔給她，她便自己琢磨，聽說她讓一個丫鬟試藥差點把人弄死，結果解毒之後，還神誌不清，真是不知自己的斤兩，不自量力。
”
慕卿九知道清風老道說的是冬兒，想不到慕沅芷竟然如此喪心病狂，為了幫天寧帝竟然枉顧他人死活。
“不過，”清風老道又接著說道：“芷貴人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除了懂醫會毒之外，她也會占卜之術，京城的年前的大雪，南宮將軍的邊境大捷，璃國前來講和，皆是她提前預測到的。
雖然她隻是個女人，但玄學這方麵我還是很佩服她的。
”
慕卿九之前便跟趙家祖母分析過，這個慕沅芷很不正常，當時京城開始飄雪時，她便書信給過薑氏。
隻是那時的薑氏，一門心思都放在慕竹韻和太子的終身大事上，把慕沅芷加急送來的家書置之不理。
而慕沅芷又慫恿了薑家祖母，還讓她在京城四周冰雪融化之時提前回京，就是提前知曉京城會發生“時疫”，想要回京大展身手，冇想到卻被慕卿九搶先一步。
現在再聽清風老道如此說，她們更能確定慕沅芷是極有可能提前知道未來之事的重生之人。
但慕沅芷現在選的是天寧帝，是不是說明她早就知道，身為儲君的夜皓軒根本不是天寧帝的對手。
清風老道該說的都說了，慕卿九和夜漠塵則起身離開，此地便交給鬼影處理。
慕卿九和夜漠塵一起去往前殿，太後孃娘和趙丞相正跟天寧帝周旋，天寧帝的耐性即將用儘，要不是因為害怕朝中大臣說道，他早就命令南宮謹動手了。
待二人一進大廳，便看到坐在主位上的天寧帝正黑著一張臉，跟太後和趙丞相一起喝茶。
太後倒是無所謂，厚著臉皮說自己身體還是不適。
天寧帝便順勢請太後再回宮中居住，畢竟宮裡的太醫眾多，總有好法子。
太後便直接說慕卿九治的不錯，她是隻要想著回宮，就全身不適。
天寧帝又氣又怒，卻是冇有任何辦法，畢竟這麼多人看著，也不能對太後來硬的。
太後這邊就不鬆口，擺明瞭這安定王府有吃的有玩的，還有醫聖在此陪同，天寧帝也冇話說。
趙丞相本就學富五車，先帝在時便對他十分器重，隻是他為了自己的妻子不願理會朝堂之事。
天寧帝曾請了好幾次，都冇有請動。
現在，幽夢給趙丞相下了死命令，讓他一定要攔住天寧帝，她可不想給皇上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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