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臻臻每天早起練一個時辰的武,然後又是入國子監讀書,暗器和用毒也要帶著學,每七日有一日的休沐。
時窈原本還心疼她辛苦,可臻臻卻不覺得辛苦,她反而都很感興趣,隻有讀書的時候有些頭疼,每次聽先生之乎者也,她都能昏昏欲睡。
“郡主,這篇文章,你來背一遍。”
臻臻原本還腦子漿糊一樣的混沌著,一聽這話瞬間驚醒。
她站起身來,磕磕巴巴的念著:“七月流火,九月授衣,一之日觱發,二之日......二,二......”
張佑安悄悄的將自己的書頁立起來,臻臻瞟一眼,立馬道:“二之日栗烈!”
老先生走下來,戒尺敲在張佑安的手上,書本也被戒尺按著合上了。
“接著背。”先生嚴肅的道。
臻臻嚥了咽口水:“無衣無褐,何以......以何......何......”
她終於憋不出來了,老實的低下頭:“我忘了。”
先生厲聲道:“這篇文章已經佈置下去三日了,小郡主到現在才隻背了這兩句?回去抄二十遍!明早交給我!”
臻臻小臉瞬間垮了,可憐兮兮的應下:“是。”
張佑安正想裝死,先生卻突然轉過身來,戒尺指著他:“還有你,這麼樂於助人,你也抄十遍!”
張佑安:“......”
“先生......”他還想求情,老先生卻直接轉身走了,半點情麵都不留。
下了學,張佑安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哭喪著臉:“臻臻,我可被你害慘了。”
臻臻很是義氣的道:“你這十遍交給我,我來抄!”
“得了吧,回頭把你手抄斷了你今晚上也寫不出三十遍,到時候我爹孃還不得打死我。”
臻臻拿糖果給他:“對不起嘛,下次帶你去看看我爹新得的火藥,好不好?”
張佑安眼睛立馬亮了:“真的?我聽說那火藥威力巨大,我早想見識了,你能拿到嗎?”
“當然了!我偷偷溜進去!就算我進不去,聿風也能進去,對不對?”臻臻興奮的轉頭,看向剛走進來的聿風。
聿風:“......”
臻臻拍拍小胸脯:“你就放心吧,我會想辦法的!”
“那一言為定!”
張佑安興奮的走了。
聿風給她收拾筆墨紙硯:“郡主,我們也回家吧。”
“不行,我要是回家抄,我爹孃看到了肯定知道我在學堂被罰了,我爹肯定要教訓我。”臻臻可不想回去再挨一次罵。
“那郡主......”
“我抄完再回去!”
臻臻鬥誌昂揚的擼起袖子,開始抄書。
聿風隻好給她把筆墨紙硯又擺回去,坐旁邊給她研墨。
現在國子監已經下了學,學堂都冇人了,隻有臻臻還在奮筆疾書,十分刻苦的樣子。
可她寫了冇一會兒,就開始可憐巴巴的唉聲歎氣:“怎麼這麼多呀,我今天能不能抄完呀,我手疼。”
她委屈的捧著自己那白嫩的小手,像是西子捧心。
聿風有些無奈:“我替郡主抄吧。”
臻臻眨了眨眼:“你會寫我的字嗎?先生眼睛可毒了,他一眼就能看出來不是我抄的。”
聿風提筆,在紙上寫了七月流火四個字,臻臻眼睛倏地亮了:“哇!聿風你怎麼會寫我的字?”
“看了幾遍就會了。”
主要是臻臻的字並不難學,冇什麼筆鋒,也冇什麼特殊的力道,就是鬼畫符一樣,越是這樣的字越好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