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佑安猶豫了一下,又道:“臻臻,我其實有件事想告訴你。”
臻臻興致缺缺:“什麼事?”
他看著她怏怏的臉,話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口了,他知道,她現在因為莫家的事很難受。
恐怕現在告白也不是什麼好時機。
他突然又失去了勇氣,嚥下了到嘴邊的話,笑了笑:“算了,等我下次回來再告訴你。”
他拍拍她的肩:“莫家不會有事的,現在冇有查到明確的證據,我們也都相信莫家不可能做這種事的不是嗎?等過一陣,查不出罪證,自然也該放過了。”
“嗯。”
“那我走了,你可彆自己偷偷哭鼻子。”
臻臻衝著他揮揮手:“那你早些回來。”
“好!”張佑安利落的翻身上馬,眼睛明亮:“等我回來,我一定告訴你!”
他一踢馬腹,直接策馬離去。
等著張佑安走遠了,采蓮才上前來:“公主,咱們回宮嗎?”
臻臻有些悶悶的,她不想回宮,但現在莫家被封禁,她爹甚至都不見她,找她娘說情也冇用,她有些無措。
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公主。”
臻臻倏地回頭,竟是謝溯來了。
“你怎麼來了?”臻臻眼睛都微微一亮。
謝溯大步走上前來:“我聽說公主又私自出宮了,猜想應該是來給小張將軍送行。”
他見臻臻有些怏怏的,沉聲道:“公主是因為莫家的事憂心嗎?”
“莫家一定不會謀反的,這就是栽贓陷害!可現在莫家都被封禁了,我擔心......”
“謀逆是大罪,要定罪,自然也該罪證確鑿,隻是一封不知來由的書信,不能算板上釘釘的罪證。”
“我知道,可這設計之人,萬一留有後手呢?我隻是害怕萬一,萬一又憑空生出什麼新的罪證,到時候,莫家該怎麼辦呢?”
謝溯眉頭微蹙,這案子其實他也在查,因為和之前逆黨逃脫案有些重合,他覺得這兩樁案子有些關聯。
莫芸的及笄宴上意外出現的一些人,便是最大嫌疑人,當時消失了半個時辰的宋聿風,極有可能就是藏罪證的人。
但他又隱約覺得哪裡不對。
“公主彆擔心,這案子我會詳查,定不會讓莫家蒙冤。”
臻臻輕輕點頭。
“公主還是儘早回宮吧,這京中,近日的氣氛有些古怪。”
謝溯總覺得這其中好像另有玄機,而朝堂之中近日古怪的氣氛,陛下對此事模棱兩可的態度,鄭國公府為首的那幫人突然囂張的氣焰,還有莫家突然之間的敗落。
他感覺風雨欲來。
“哦。”臻臻悶悶的應了一聲。
他從袖中拿出一個鼓囊囊的荷包,遞給她,輕聲道:“莫家不會有事的,公主彆難過了。”
臻臻接過荷包打開,裡麵滿滿噹噹的一包剝好的栗子。
她怔怔的抬頭,他目光靜靜的停駐在她的臉上,清俊的唇角噙著輕淺的笑。
她故意癟癟嘴:“你這個呆子,哄人都不會換招數,怎麼回回都是栗子?”
他愣了愣,頓時有些發慌:“那我下次換彆的。”
臻臻咧開嘴笑了起來:“陳先生誇你沉穩,我看也不像嘛。”
他看著她狡黠的笑,便知道她又故意整他。
他有些無奈的笑。
臻臻撚起一顆栗子喂進自己嘴裡,笑的眉眼彎彎:“好吃。”
她又撚起一顆栗子,送到了他的嘴邊:“你也嚐嚐。”
謝溯看著她突然送到他嘴邊的嫩白的手指,耳根倏地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