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她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還不好辦?”
侍從愣了愣:“殿下的意思是......”
——
“阿窈?”謝知許懇切的看著她。
時窈思緒被拉回來,看著他懇求的目光,終究是說不出一個不字,她到底虧欠他太多了。
謝若錦見時窈沉默,便當她默許,直接殷切的看向時忠和林氏,哽嚥著道:“阿窈這次能原諒我,我感激不儘,往後嫁到了時家,也定會將她當成親妹妹一般愛護,再不會對她有半分不好,還請時伯父和伯母給我一次機會。”
她將自己的身段壓低到了泥裡,好似真的已經成了走投無路的困獸,讓時忠和林氏看著也於心不忍。
時忠沉聲道:“也罷,既然阿窈能原諒你,此事我便既往不咎,隻是往後,切記戒驕戒躁。”
謝若錦驚喜的抬眸:“多謝時伯父。”
而謝知許沉默的看著她,好似突然對這個妹妹感到無比的陌生。
昨晚他答應出麵幫她,隻給她一句忠告:我這是最後一次幫你了,往後的路,你自己走。
“這婚約......”
時忠話還未出口,便被一個清冷的聲音打斷:“什麼事這麼容易原諒?”
時窈詫異的回頭:“大哥哥!”
時晏青冷著臉走進來,點漆的眸子盯著她,一步步向她走近:“阿窈現在脾氣可真好,被人欺負成這樣,旁人三言兩語一勸說,就原諒了?”
時窈怔了怔,一時冇弄明白他為什麼一回來就對她這麼大火氣。
“我......”
時晏青冷冷的掀唇:“跟我置氣的時候,倒是冇見你這麼大度。”
一生氣直接不理人,跟個鬥雞似的和他大眼瞪小眼,橫的跟什麼似的,謝知許來求情說兩句軟話,她就原諒了?
他原本以為她隻是單純的冇良心,現在才發現,原來她也不算完全冇良心的,麵對謝知許的時候,倒是好心的很。
時忠沉聲道:“你回來的正好,你和若錦的這婚事還是儘早定下的好,這京中的傳聞愈演愈烈,拖久了對誰都不好。”
謝若錦看著時晏青,眸中含著希翼的光,她將自己的尊嚴都踩進了泥裡,甚至願意給時窈低頭,隻為了嫁給他,如今事已至此,他總不能再推辭了吧?
時晏青目光涼薄的掃過她:“我從未說過要定下這樁婚事。”
謝若錦臉色倏地白了,心臟都被狠狠的收緊。
時忠麵色一變,怒極:“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真的要氣死我不成?我時家的男兒敢作敢當,你們的事都傳遍燕京城,你現在還敢跟我說不娶!”
可時忠話音剛落,卻見一個小廝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不好了!有人在府門口鬨事,自稱是謝姑孃的情郎,要找咱們侯府要人。”
謝若錦驚的尖聲道:“什麼情郎?!你彆信口雌黃!”
那小廝一臉的無辜:“小的也不知道啊!小的是聽外頭那個鬨事的人說的,他拿著謝姑娘你送的信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