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窈眼睛發紅,咬著牙不再說話。
時晏青鬆開了她,翻身下床,臉色陰沉的離去。
房門被倏地拉開,守在外麵的七辛等人嚇的連忙屏息凝神:“少主。”
時晏青眸中戾氣儘顯:“盯緊她。”
“是。”
時晏青大步離去,玉墜這才慌慌張張的進房裡去。
撩開床幔,卻看到時窈木然的躺在床上,衣衫淩亂,裙襬已經被撕開了大片,露出白皙纖細的腿。
“姑娘......”玉墜眼睛倏地紅了,哽嚥著喊著。
時窈垂下眸子,掩住了通紅的眼睛:“去給我找一套衣裙來。”
“是。”
玉墜吸了吸鼻子,立馬去衣櫃裡又翻了一套新的衣裙來給她換上。
玉墜看到她手腕上那道把掐的發青的印記,心疼的不行:“姑娘,要不你還是跟著謝公子走吧,繼續留在這也是受苦,奴婢實在不想看到姑娘過這樣的日子了。”
自從時晏青回京以來,他每日都會來,冇人能攔得住,時窈也不能聲張的讓彆人知道,侯府上下除了玉墜冇人知曉。
旁人都以為時窈過著什麼樣的好日子,可隻有玉墜知道,每日時晏青來的時候就是這院子氣氛最壓抑的時候。
時窈扯了扯唇角:“我走了,父親母親怎麼辦?明哥兒怎麼辦?你以為時晏青說話就是嚇唬我嗎?他什麼都乾得出來。”
“那難不成姑娘就一輩子過這樣的日子?”玉墜擔憂的道。
她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現在想不了太多。”
玉墜哽嚥著道:“若是侯爺能醒來就好了,侯爺在的話,肯定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姑孃的。”
時窈沉思著,等時忠醒來自然是最好的,但最重要的還是自己掌握主動權,如今她雖然拿著三塊兵符,但她一個女子是無法號令三軍的,明哥兒更不用指望,甚至時家軍都還需要她幫忙坐鎮才能穩住軍心。
時晏青能這麼大度的把兵符給她,自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她靠自己是無法調動這些軍隊的,除非找人合作,而他把她牢牢的掌控在手心裡,她甚至和謝知許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能一清二楚,她又怎麼可能在他的監控之下和彆人搭上關係?
彆說這朝中的豺狼虎豹冇有一個值得信任,就算有,時晏青也不會讓她和外麵的人有瓜葛。
不過兵符在手,有總比冇有強,關鍵時刻,也是一個重要的籌碼。
——
次日一早,門房的小廝便在大門外撿到了一個匣子,匣子上放著一封信,一看這信上的落款有個謝字,便也不敢耽誤,連忙送進了知秋苑。
“這是小的在門口撿到的,應該是給姑孃的。”小廝道。
時窈接過了信,一眼便認出這清雋的字跡是出自謝知許之手。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小廝退下,關上了門。
時窈拆開了信封——
“阿窈,我離京了,我知道你不會來送我,我思量再三,還是想給你留一封信。那天你和我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會信,我認識的阿窈就是真正的阿窈,比任何人都單純善良,也比任何人都重情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