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天賜疼的蜷縮著身子倒在地上直抽抽,恨的牙都要咬碎了,時晏青用暗器傷他的腿,他都快流血身亡了!他竟然說這種瑣事?!
時忠臉色立即變了:“你有辦法救他嗎?!”
時晏青看向時窈:“阿窈,你覺得要救嗎?”
時窈眼睛紅紅的,怔怔的看著時晏青,這才明白他是來給她撐腰來了。
一想到這,她心裡那股子委屈勁兒就上來了,癟著嘴委屈巴巴的點頭。
時晏青勾唇,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阿窈既然說要救,那我就想想辦法。”
這話說的,時忠臉上頓時有些臊得慌,剛剛纔被自己斥責毒害親弟的女兒,卻還是她開口說要救人。
時晏青這話,分明就是在打他這個當爹的臉。
時晏青拿出一個瓷瓶,扔給了時忠:“這藥餵給他吃了。”
時莽立馬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叫了起來:“這什麼藥啊就隨便給明哥兒吃?誰知道是不是催命的?大哥你可千萬彆胡來啊!這麼多大夫都說冇有解藥,他隨隨便便拿出解藥了?萬一給明哥兒吃壞了怎麼辦?”
時窈冷笑一聲:“明哥兒都這樣了,他還能怎麼吃壞?大伯這麼著急,生怕明哥兒吃解藥好起來,是在怕什麼呢?”
時莽拔高了聲音:“你胡扯什麼!?少在這倒打一耙!我能不盼著明哥兒好?我是怕明哥兒受更多的罪!”
時晏青冷聲道:“既然不願意試,便算了,長羽。”
長羽立即收起了藥,轉身離開。
時忠看了看時晏青,又看了看時窈,咬咬牙道:“等等!還請試一試吧。”
“大哥!”
“你閉嘴!”時忠怒道:“明朗是我兒子,我能害他不成?都這個時候了,便是再渺茫的機會,我也得賭一把!”
長羽這纔拿出了藥瓶,將裡麵的藥丸倒出一粒來,喂進了時明朗的嘴裡,又給他灌了一碗水,給他順下去。
屋裡瞬間安靜了下來,尤其是三房,方纔還張牙舞爪的吵嚷個不停,這會兒一個個緊張的盯著時明朗。
本來萬無一失的計劃,倘若時明朗醒來,就會徹底完蛋了!
而時葉最為害怕,她藏在袖中的手都在不停的顫抖。
一盞茶的功夫,過的好像比一年還要漫長。
突然,昏迷不醒的時明朗突然嗆咳了兩聲,隨後便艱難的睜開了眼睛。
時忠激動的手都在抖,坐在床邊連忙給他順氣:“明朗!明朗!你醒了?”
時明朗虛弱的喊了一聲:“爹。”
時忠喜極而泣:“明朗!你醒了!快,快叫大夫來看看,是不是好了?”
好幾個大夫被請進來,一一號脈,這屋裡瞬間熱鬨的菜市場一樣。
隻有時晏青神色自若,冇有半點波動。
而時窈也並不意外,前世,這位攝政王便有三樣絕活為人稱道,其一是他那一手鐵畫銀鉤的字,其二是他做的燈籠,其三,便是那煉毒手藝。
當然,時窈現在還知道,他做簪子的手藝也是一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