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塵臉色大變,高聲提醒夏天:“屏住呼吸!這藥粉有毒!”
夏天迅速屏住呼吸,連忙退出趕屍鋪子。
冇等趕屍老頭再次出手,韓塵擰斷了他的脖子。
靜。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無論是趕屍鋪子裡,還是趕屍鋪子外,都是一片鴉雀無聲。
在場眾人徹底被韓塵震懾住了。
他們本來以為韓塵掐斷了趕屍老頭的手臂,就是令他們最為震驚的一幕了,卻萬萬冇有想到,短短的幾分鐘之內。
這個年輕人不僅僅端掉了趕屍老頭的精心培養多年的活人屍,連帶著將趕屍老頭都一起弄死了!
驚呆了,簡直驚呆了!
在場眾人都覺得他們簡直可笑極了。
憑什麼他們就認為這兩個年輕人,一定會被趕屍老頭殺死?
憑什麼他們就認為來到鬼市的新人都是白癡。
今日的事情,清楚的教會他們一個道理,那就是在鬼市,千萬不要小巧任何一個新來的新人,很有可能,這個新人就是他們完全得罪不了的存在!
“囚、囚哥,怎、怎麼辦,我們不會被這兩位殺死鞭屍吧?!”
囚皮那兩個同夥,在看到韓塵輕而易舉的滅了鬼市最邪性的趕屍老頭後,膽子都要嚇破了!
造孽哦!
他們最開始為什麼會想不開的,聽了囚皮的話,跟著囚皮來得罪這兩位活祖宗!
現在好了。
本想要藉著趕屍老頭的手,把這兩人出掉。
萬萬冇想到啊。
除掉的不是這兩人,而是鬼市裡最邪性最不好招惹的趕屍老頭!!
囚皮現在瑟瑟發抖,不僅冷汗直冒,下麵的褲子也早已經被打濕了!
他後悔了!
真特孃的後悔了!
早知道那個白毛是最不好招惹的,打死他都不會把這兩位活爹哄到趕屍鋪子裡!
就是不知道。
現在他申請一下留個全屍,還晚不晚!
囚皮三人的心理活動,韓塵自然不清楚。
韓塵踢了踢趕屍老頭的屍體,轉身看了一眼外麵。
“唔唔!”
一群人看到韓塵的舉動瘋狂往後退,眼神中滿是驚恐和害怕的神色,生怕韓塵一個不順心,就把他們也都轟成碎片。
韓塵挑了下眉,將眾人的神色儘收眼底。
“夏天,查一查記賬本裡近期的記錄。”韓塵指了一下櫃檯上的厚厚本子,夏天連忙打開檢查。
“那個……”
站在外麵的一個小攤販老闆壯著膽子走到門口,抻著脖子看著韓塵。
韓塵打量一眼:“有事?”
“嘿嘿……”小攤販老闆搓著手,討好的笑著,“先生,也不知道您怎麼稱呼,我叫猴子,經常在趕屍鋪子門口擺攤。是這樣的,您可能不知道這裡麵的規矩。”
“如今趕屍老頭已經被您殺了,那接下來,這家鋪子就歸您管了。所以我想要問一問,我們這幾個人,還能不能在您的鋪子門口擺攤?還有就是,每個月交多少攤位費?”
韓塵一聽小攤販老闆的話,頓時就明白,這些人其實是依附趕屍老頭生存的。
如果他不同意,這些人將無法在鬼事立足。
所以他們纔會討好的看著自己。
“之前他讓你們每個月交多少錢?”
聽韓塵這樣問,小攤販老闆眼珠子一轉,嘿嘿一笑:“之前我們一個月交一萬的攤位費,你看看要不要還按照之前的來?”
“放你孃的狗屁!一個月一萬塊錢,你打發叫花子呢!鬼市最便宜的攤位費才八萬,是不是想欺負我家祖宗什麼都不懂!”
囚皮凶神惡煞的站出來,見韓塵好奇的看向他,連忙想三孫子似的擺低姿態,無比討好的幾開那個小攤販,來到韓塵麵前。
“祖宗威武!”囚皮嬉皮笑臉的衝著韓塵豎起大拇指,旋即一扭頭,帶著狠辣的瞪向小攤販,“祖宗,您可彆被這些人欺騙了!咱們鬼市最少的攤位費才八萬。”
“像趕屍老頭這種鋪子,攤位費最低也是十五萬!”
十五萬?
韓塵挑眉。
這裡麵的水分這麼大嗎?
見韓塵一副不解的模樣,囚皮知道自己的用途來了,當即熱切的解釋。
“祖宗有所不知,咱們這攤位費,雖然說是攤位費,可也是保護費。鬼市這麼大,亂子也多,這一點祖宗您也知道。”
囚皮似是想起自己做的事情,又看到韓塵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訕訕的笑了笑。
“咳咳……趕屍老頭的實力,在咱們這一片,算是這個。”囚皮豎起大拇指,“所以在他門口擺攤的這些小販,冇有幾個敢過來挑釁的。”
“如今這鋪子是祖宗您的了,您老人家又比趕屍老頭厲害那麼多,因此我認為,每個月的攤位費最少也要三十萬!”
聽到囚皮的話,那幾個小攤販的連都綠了!
踏馬的三十萬,這一下子把他們一個多月的錢都吞進去了,那豈不是說他們每年都要有一個月完全是白乾的?!
雖然鬼市裡麵,比這還要離譜的攤位費不少,但是囚皮說的價位,屬實超出了他們承受的範圍。
韓塵見這幾個小攤販,臉色難看的跟豬肝色似的,輕笑一聲,淡淡道:“那就一個月十五萬吧。”
“啥?十五萬?!”囚皮尖叫出聲。
“祖宗誒!您可不能這樣做生意啊,會賠的啊!”
囚皮一聽韓塵說十五萬,整個人都不好了,就彷彿是有人從他身上剜掉了一塊肉,疼的他呲牙咧嘴。
那些小攤販卻一個個都驚喜萬分,連連道謝。
“謝謝老闆!謝謝老闆!太感謝您了!我們從今以後一定會好好的孝敬您,一定孝敬您!”
十五萬,比之前的攤位費足足少了三萬!
真冇想到。
眼前這個老闆看起來很不好惹,卻是很好說話。
如今他們不僅能有這麼一位實力超強的老闆罩著,還每個月都少交不少攤位費,簡直是天大的喜事!
趕屍老頭咋不早點死,不然他們是不是早就能碰到這麼好的事兒了!
囚皮不爽的看著那幾個攤位老闆,滿眼哀怨,就彷彿少掙錢的人是他自己。
韓塵見狀勾唇一笑,想了想,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